全靠深表同情:“你們……就沒想過走法律途徑?”
匪老大:“誰說沒走過?每次走法律我們都是勝訴。可是……可是勝訴又怎麼樣?那公司還是死活不給結錢,我們還又搭進去十來萬的手續費律師費……你看郭日都瘦成啥樣了,已經好幾個月沒好好吃頓肉了,現在睡著了都在啃自己手指頭。還有倪大冶,家裏談的女朋友本來都打算結婚了,生生的又給分了……”
全靠聽明白了。原來小郭子叫郭日,而猛男叫倪大冶,剛剛跟女友分手。
“分得好!”全靠偷偷想。
“至於我……我叫劉操,家裏女兒今年上學的錢都是向親戚借的,這次再要不來錢,真的是沒臉回去交代啦,唉。”匪老大又說。
劉操,郭日,倪大冶,緣分呐!
全靠覺得,這哥仨命中注定就該和自己相遇。操,日,靠,國罵三連擊,光是名字就夠讓人喝一壺的,簡直是天合之作。至於倪大冶,名字有個性,姓得也好,幸虧不是姓安,不然誰喊誰吃虧。想完全靠又向倪大冶投去含情脈脈的一瞥,搞得他好緊張。
“所以現在,小全啊,我們就全指望你了。”匪老大劉操的笑容開始變得有點壞。
“……我?嗯,啊?”全靠哼哼哈哈。
“你快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吧。就說被人綁了,得拿贖金來贖,也不要多,兩百萬就行。”沒想到這劉操老實巴交的樣,開口就是兩百萬。
“……”全靠沉默了。當時瞎話編得爽,完全隻是想客串一把英雄,根本沒考慮後果。他一個要跳樓的人,能有什麼後果。現在麼,又看了看倪大冶的誘人雄壯模樣,情況不一樣了撒。
坦白?交代?
自己於心何忍?他們哥仨又怎會手下留情?雖然自己現在對大冶落花有意,但他要來個辣手催花怎麼辦?
可兩百萬呐,自己認識的人裏麵有有兩百萬的麼?哪怕能裝出兩百萬的樣子來也行啊。
轉念間,全靠想到一個人。誰?高達泉,他老板。
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老板,至少全靠和他認識。平時猥瑣屬性,愛好就是騷擾女下屬。
在三個劫匪的殷切眼神下,全靠撥通了高達泉的電話:“嘟——”用的是免提。
“誰啊?”那邊的聲音很慵懶,像剛剛劇烈運動過。
全靠硬著頭皮:“爸,是我!”
對方愣了一下:“……神經病!”
全靠好尷尬。劫匪好失望。這父子關係看來不咋滴啊,他們的錢程又蒙上了陰影。
再打!
全靠憋了一口氣,不等高達泉問,一口氣把話說完:“爸是我,小靠!我被人綁了,要你打兩百萬過來贖人!不然我就完了……”
高達泉的回答還是很幹脆:“去死!”
仨劫匪大眼瞪小眼。
劉操:“你……是親生的吧?”
全靠心裏卻鬆一口氣:至少高達泉沒有戳穿他。同時心裏有了主意,對著仨劫匪說:“唉,我爸還在生我的氣。這樣吧,我帶你們去他那當麵拿錢。如果他再不同意,你們把他綁了來,我去籌錢贖他!”
劫匪們業務水平不熟練,一下子腦子拐不過彎來。好半天劉操才問:“他……是你親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