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頭這才繼續道：“他說得對……”
姚空契喉嚨一甜，有吐血的衝動。我說得對你還打我？還能不能正常交流了？
“……不過更準確地說，是因為上次的微風雖然沒吹得動我，但已經在我身上留了力，所以這次的大風吹過來，加上上次的餘留，就多動了一次。而且，這次動的方向和風向並不是完全吻合。”鄭老頭又道，“你們能理解的吧？”
全靠表示理解，這麼簡單的疊加道理而已。
“轉眼就到了第九分鍾，吹過來的是一陣微風，我沒動；第十分鍾，吹過來的又是一陣微風……”
“你還是沒動？”姚空契又搶答。
不過鄭老頭沒動手，隻是轉頭問全靠：“你覺得呢？”
全靠：“我覺得應該是動了一下。因為上次的微風在石頭……在你身上有餘留……”
鄭老頭高深莫測地笑笑：“你們都錯了……”
姚空契和全靠奇怪，都錯了？怎麼可能？到底是動還是沒動啊？咋會都錯了呢？
鄭老頭又道：“是將動未動。”
“那就是我對了啊，將動未動，不就是沒動嘛。”姚空契不服氣。
全靠就知道他又要倒黴了，跟個精神病，你較什麼真啊？
果然，鄭老頭甩手又是一下拍他後腦勺上，罵道：“是你說還是我說？！”
姚空契隻有苦笑，表示你神經，你說。
鄭老頭對他的態度表示還算滿意，繼續道：“其實我說將動未動，是因為很快第十一分鍾的風又來了，本來按著風向，我是應該向西動一下的，但由於前麵兩次的積累，這次變了，變成向北側跳了一下……”
說完一付洋洋自得的樣子，好像做了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姚空契和全靠聽了直犯迷糊。特麼的，從剛才到現在，就光聽著有風來啊動一下啥的了，根本不知道絮絮叨叨地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所以現在聽到跳了一下，也就沒多大反應，連白眼都沒翻一個……
鄭老頭不甘心，還提醒著：“我沒跟著風動，而是跳了一下，牛不？”
全靠二人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表示你神經，你牛……
鄭老頭明顯感覺他們狀態不對，便也就有些悻悻然，語氣也沒剛才熱烈，淡然到：“後麵的幾分鍾，時時有風來，我也隨之而動，不過在第十二分鍾，十四分鍾，十七、十八分鍾的時候，風力還是在我的身上有所餘留，所以在第二十二分鍾的時候，我又動了，這次不僅僅是動，而且是轉了半個圈……”
轉了半個圈，嗬嗬，好神奇哦。
姚空契差點就要說小老頭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唄，在這拐彎抹角的有意思嗎？可又怕他拍自己，所以忍住了。不過還是對著全靠低聲道：“這位……你看是發神經還是咋滴？我們還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嗎？”
全靠不理他，陷入了深思。
他的腦子裏突然就有靈光一閃，如黑暗裏的閃電，稍縱即逝。那種亮光像是點亮了他思想深邃之處的某盞燈塔，使整個思維深處的溝壑都顯現出一點輪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