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這才釋然,道:前輩,你為什麼說我不是戰勝不了水天音,而是不願意?
範允看著他,悠悠道:你如今修為幾許?
練氣十二層大圓滿?
剛剛突破到這個境界嗎?
不是,一年前便是了。
範允道:以你的天賦,築基應該不是困難之事,一年,就算不刻意修行,也足以讓你水到渠成的突破到築基境界,隻是你與雲兒一般,刻意壓著修為。
楚夜心說這範允當真厲害,竟連這個都能推斷出來。
範允道:全真道中,也有幾人在等乾羅山脈靈參果成熟,想必你也在等待它吧?
楚夜如實道:不錯,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範允道:所以,隻要你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突破到築基境界,就算你現在不是水天音的對手,可一旦突破,勝負就難說了。
楚夜道:前輩,我一年不築基,隻為打下最穩固的根基,所以就算我不是水天音的對手,也不會貿然突破的。
範允問:難道你來這裏,隻是為了探查你爺爺的消息,一點也不希望成為我全真道掌教的親傳弟子?
要是奪得第一,就能夠成為掌教親傳,可範允卻覺得,楚夜沒有這個打算。
楚夜解釋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已經有師父了,所以並沒有另外拜師的打算。
他也是不敢,要是被他師父知道他又拜別人為師,估計能給他打出屎來。
算了,說這些還為時尚早,一切,等封旗奪令大典塵埃落定再說吧。說罷,範允揮了揮手,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好參加封旗儀式。
楚夜驚愕道:前輩,你叫我來,就是說這些?
他來一趟,可是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得到。
範允道:我隻是想跟故友後人說說話而已。
楚夜無奈道:好吧,那晚輩先告辭了。
他離開,範允依舊站在懸崖邊上,負手而立,眼神之中充滿了滄桑,似乎響起了當年往事。
雲兒,送他下山。範允囑咐。
薑雲抱拳:是,師父。
送楚夜下山途中,薑雲好奇的問道:楚兄,我師父都跟你說什麼了?
楚夜黑著臉道:啥也沒說!
不會吧,那你倆都聊啥了?
楚夜想了想,道:你師父問我今天多大啦,生辰屬相啊,有沒有女朋友啊什麼的……
薑雲驚詫道:不會吧,我師父難不成還打算給你介紹對象?
楚夜笑道:那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你師父倒是問我覺得蘇妙依怎麼樣。
我靠!薑雲頓時爆了一句粗口,薅住楚夜的衣領道,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蘇妙依雖然好看,但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薑雲長長的鬆了口氣。
楚夜放肆笑道:哈哈,我就覺得你跟蘇妙依關係不淺,看你這反應,你倆八成已經暗中勾搭上了!
呸,什麼叫勾搭,我和師妹是情投意合好嗎?薑雲碎了一口,然後惡狠狠的威脅道,我警告你,這事兒不準給我亂說!
你好像很緊張,難道說你們全真道有類似禁止辦公室戀情的規定?
放屁,我們全真道可沒有這種荒唐的規定!
那你在緊張什麼,唔……我覺得我有必要宣揚一下,讓前來參加封旗奪令的人,都給你們送上美好的祝福!
你敢!
嘿,老子有什麼不敢的,我一來你就在暗中坑了老子一把,不報複你一番,我會睡不著覺的!
喂,我那是在幫你,自己搞砸了別怪在老子頭上!
總之我現在被水天音記恨上了,你要負一半的責任!
薑雲咬牙道:你在威脅我?
這裏可是你的地盤,你的主場,我哪兒敢威脅你啊!楚夜陰聲怪氣道。
薑雲沉默半響,終於服軟道:好吧,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楚夜想了想,道:給我弄兩塊令牌來。
滾一邊去,封旗奪令是掌教親自操持的,我要是敢打令牌的主意,掌教非得給我扔到天刑峰去不可!
那……你給我弄兩壺好酒來。
怎麼,你打算借酒澆愁?
屁話,老子這是打算去找水天音談談!
你不怕她動手?
怕也得去,否則這女人要是一進尚武峰就追殺我的話,老子上哪兒找令牌去?
薑雲道:行吧,兩壺酒而已,我一會兒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