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村是安陽市境內的一個鄉村,並不貧窮,水泥路貫穿了整個村子。
半夜的村裏顯得格外的寧靜,偶有幾聲犬吠。
在農村抓捕嫌疑犯是有困難的,因為農村沒有路燈,且阡陌縱橫,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楚夜在村口就停車熄火,徒步行走。
走在村子裏的路上,犬吠聲越來越大。
江婉兒道:農村不像城裏那樣家家戶戶都有門牌,我得到的地址隻是新竹村三組,但彭剛具體住哪兒我們還不清楚,大半夜的也不能家家戶戶的敲門,不然很容易驚動疑犯,讓他逃跑的。
楚夜道:不需要,我會把他找出來的!
你……怎麼找?
婉兒姐,你忘了我是修者嗎?我隻需要散開感知力,就能知道屋裏住著什麼人,這裏不過幾十戶人家,很容易找的。
說罷,楚夜便散開感知力,靈氣絲絲縷縷蕩散開來。
當靈氣散開那一刻,處於感知力範圍內的所有犬吠聲都消失了,靈氣給了它們一定的壓製力,讓它們不敢再叫。
江婉兒把配槍拿在手裏,跟在楚夜身後,顯得十分警惕。
村裏太安靜了,楚夜他們所過之處,方圓幾十米連狗叫聲都沒有,夜色十分昏暗。
兩個人從進入村裏開始,便沿著村裏交錯的路一直走,一直尋找,楚夜的感知力覆蓋過去,可以感知到一個個熟睡的人們。
有發現了嗎?江婉兒小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楚夜道,你也別太緊張,那彭剛犯了案,興許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不會回家的。
話音剛落,楚夜就止住了腳步,眉頭緊皺,然後盯著一戶人家的大門。
怎麼了?江婉兒緊張兮兮的問道。
我發現他了,可是……
可是什麼?
他死了!
死了?江婉兒也是臉色一變,看著前方的一道大門,道,是不是這家?
楚夜點了點頭,道:就是這裏!
江婉兒立即跑過去,然後大門卻是反鎖著,推不開。
楚夜走過去,縱身一躍,跳入牆內,然後從裏麵打開了門。
農村很多大門,都是用鐵栓從裏麵鎖著的,不需要鑰匙。
江婉兒走進去後,放慢了腳步,然後壓低聲音問道:裏麵一共幾個人?
沒有人,隻有彭剛。
彭剛現在在哪裏?
楚夜指著一間房道:臥室!
裏麵的門沒有鎖,江婉兒和楚夜走進去,打開燈後,發現彭剛正躺在床上,渾身僵硬,嘴唇上翻露出牙床,顯然早已沒了呼吸。
江婉兒收起槍,眉頭緊皺,立刻打電話通知警署的同時以及法醫。
楚夜在檢查著彭剛的屍體,他並沒有破壞現場,隻是靜靜的看著。
彭剛的穿著十分普通,一見襯衣一件外套,一條寬鬆的牛仔褲卷著褲腳,褲腳裏麵有幾片綠葉,一雙運動鞋上,有幹了的紅色泥土,房間裏有惡臭的味道,不算很濃。
彭剛渾身上下並無外傷,不像是凶殺案。
江婉兒打完電話,站在楚夜旁邊,道:怎麼回事,怎麼連他都死了,難道是畏罪自殺?
楚夜道:婉兒姐,你覺得一個連續殺害三個人的凶手,會畏懼自殺嗎?
他殺?不太像吧,屋裏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而且彭剛衣衫也整整齊齊,看樣子也沒有外傷,不像是他殺。
楚夜道:我們還是先保護現場吧,等法醫出了實踐報告,才能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
二十分鍾之後,警笛長鳴,好幾輛警車開來,驚醒了不少村民。
好多人大半夜爬起來,見彭剛家來了很多警察,都圍上來看,這才知道彭剛死亡的消息,眾人都在驚歎。
彭剛死了?好好的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啊?
是啊,昨天我還看見他了,他雖然氣色不大好,可也不像是說死就會死的啊!
難道是得罪了什麼人,被殺害了?
彭剛這個人向來老實,不像是會得罪人招來殺身之禍的。
很多村民圍在院門口,裏麵法醫和警察在現場拍照檢查,江婉兒吩咐小李他們,讓他們給跟那些村民做些調查。
在拍照和初步屍檢之後,便被帶回刑事技術科做進一步的檢查。
忙活了近兩個小時之後,天也蒙蒙亮了,同事們沒有再休息,回到警署立刻投入到工作裏麵去。
彭剛死了,但案子還沒有結束。
如今,刑事技術科那邊正在比對彭剛和犯罪分子在作案現場留下的dna,因為三個被害者死前都被玷汙過,所以現在有凶手留下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