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看了眼梵希嵐,馬上低下頭來,心中咯噔一下。
他抱拳,小心翼翼的問道:梵師姐有什麼指教?
梵希嵐淡淡開口: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楚夜暗道一聲糟糕,難道自己被梵希嵐認出來了?
不過,他並不慌亂,十分淡定的說道:師姐說笑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難道我和師姐某個相識的人長得很像。
梵希嵐道:模樣倒是不一樣,但身高體型卻差不多。
聞言,楚夜後背冷汗都下來了!
當初他與花間語一同拜訪梵希嵐,也隻是改變了容貌,至於身高體型,和現在一模一樣。
在修者之間,楚夜這般身高體型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以前並沒有在意,沒想到,這卻成為了梵希嵐的一個突破口。
哦,是嗎?楚夜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梵師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了。
梵希嵐遲疑片刻,還是讓出了身。
楚夜快步回到房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虧梵希嵐隻是有些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我就說,不能與梵希嵐見麵,女人的直覺果然厲害!
因為梵希嵐沒有證據,所以她肯定是憑著直覺,覺得楚夜和當初那個跟花間語一起的人很相像。
兩排廂房中央的石板路上,眾人久久不肯散去,都在眼紅著。
越千尋輕輕敲了敲楚夜房門,搞得楚夜一臉的緊張,他還以為是梵希嵐不依不饒。
誰?他沉聲問道。
楚師兄,是我。
千尋啊。楚夜呢喃一聲,這才放鬆下來,把木門打開,卻並不完全打開,堪堪能讓越千尋擠進來,然後迅速關閉房門。
越千尋道:楚師兄不必緊張,這是秋水閣,那群人在眼紅,也不至於來搶你的玉牌。
她還以為,楚夜緊張,是怕人奪走玉牌,殊不知他是害怕梵希嵐認出自己就是當初盜取天衍宗靈泉之人!
當初最他們要離開靈泉山脈之時,楚夜也看到不少修者氣勢洶洶,但當初因為有妖後在,所以楚夜不擔心花間語的安危。
後麵的事他不清楚,但很可能已經暴露,花間語有妖後以及整個妖神宮撐腰,楚夜可沒人給他撐腰!
楚夜坐下,喝了口茶壓壓驚,然後將玉牌拿出來,問道:千尋,你知道這玉牌?
越千尋道:三年前在我師父那裏見過。
我剛才看大家的表情很不對勁,還說起了什麼虛園秘境,這到底怎麼回事?
越千尋驚訝道:楚師兄你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什麼?
這玉牌就是進入虛園秘境的鑰匙啊!
什麼意思?千尋,你具體給我講講。
越千尋道:其實我也沒去過虛園秘境,但聽我師父說起過,虛園秘境是靈州的一處古遺跡,裏麵有不少資源,因為天下修者眾多,靈州各大門宗擔心本土資源被其他州的修者過度掠取,便聯手在虛園秘境布下了結界,每三年開啟一次,為期一個月,每一次秘境開啟之前,各大宗門會聯手製作相應的一次性玉牌,分發給靈州各宗門,持玉牌者,可進入秘境。
楚夜道:既然是靈州的本土資源,那也就是說,靈州每一個宗門,都能獲得玉牌?
越千尋點了點頭:是這樣,不過,因為每個門派的實力規模不一樣,所以玉牌的發放數量也就不一樣,像天衍宗真龍崖這樣的大宗門,每次可得到十個玉牌,二流宗門便隻有三至五個玉牌,至於小門小派,多數時候都隻有一個。
我明白了,這玉牌,就相當於一個進入虛園秘境的名額,看他們如此眼紅,看樣子這名額很難得。
當然難得了,向天衍宗那樣的大宗門,動輒數萬弟子,可卻隻有十個名額,競爭是非常激烈的。
楚夜又問:不對啊,我記得你們五音坊並不是靈州的門派,你師父怎麼會有這玉牌,難道這名額是可以轉讓的嗎?
不錯,我師父當年就是從別人那裏買來的玉牌,因為虛園秘境雖然有大量資源,機遇無限,但同時也存在著不小的風險,有一部分人就算得到了玉牌,也不願意進去,但留著又浪費,便會轉讓出售出去。總之每一年進入虛園秘境的人數固定,至於玉牌在誰手裏,是無人過問的。
楚夜感歎:這麼貴重的東西,喬大哥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給了我!
他有些受之有愧。
越千尋道:我想,喬前輩之所以把玉牌送給你,可能是因為他自己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