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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鴻遠的聲音,張春月絕對不會聽錯。可她生怕這是自己想他想多了,產生的幻覺,走到玻璃窗邊上又問一聲:“是小遠嗎?”
“不是,是小壞蛋。”
何鴻遠輕笑一聲,又輕推了一下窗戶。
窗簾拉開了一角,一扇玻璃窗終於朝外打開,從窗口伸出張春月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來。
昏黃的燈光下,她長發盤於腦後,眉目清新如雨後山黛,鵝頸秀長圓潤如玉,肩胛處膚如凝脂,鎖骨輕幻雪窩,隻是將延伸而下的無限美好,包裹在厚實的浴巾裏。
他忍不住伸嘴噙住她的櫻唇,和她隔窗來個纏綿的長吻,那銷魂滋味,隻感到寒風也溫柔如許。
一吻終了,張春月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他連忙從窗口爬入,關窗後迫不及待地擁她入懷,吸吮了一下她濕潤的玉頸,道:“月姐,小壞蛋來了。”
“小壞蛋,小賊頭,你躲在外邊多久了。”張春月不依地道。
“我剛來,我剛來。”何鴻遠連忙道,“我就聽到有人說——小壞蛋、臭家夥,不會主動來找我嗎?我就聞聲到了窗下,急切地想推窗而入。”
張春月心裏鬆了口氣,自己內心的感情秘密若是讓他知曉,指不定他心裏多麼得意呢。
她也不去細想,她方才此般自言自語地說話,他怎能聽得一字不差。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沒有。”她急著爭辯道,“你肯定是聽錯了。我方才在嘮叨,這個小壞蛋、臭家夥,和周縣長、肖雪雁這樣的美女在一起,肯定是樂得找不著北。”
此時此刻,何鴻遠傻了才會和她爭辯這些,隻管雙手伸入浴巾之內,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道:“月姐,今日是你舊生活的終結,新生活的開始,值得我們慶賀。”
“是雁兒告訴你的吧。”張春月道,“我可沒想過和你一起慶賀,隻想一個人靜靜地感受著過去的終結,至於新生活,我想都沒想。”
此刻何鴻遠總算領教到,女人可真是口是心非的高等動物。
“月姐,我都替你想好了,你的新生活裏有你、有我,可能還得弄出一打孩子出來。”何鴻遠湊在她耳邊道,“所以我們先踐行一下約定,看看怎麼才能弄出一打孩子出來。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哈。”
張春月體質本就敏感,身上關鍵部位受他雙手侵擾,又有他的聲音在耳邊衝擊她的心房,身子便軟綿綿地癱倒在他懷裏。
何鴻遠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她身子一滾,竟是甩開浴巾,直接拉過被子,鑽入被窩裏。
月姐就是月姐,關鍵時刻還是表現得這麼朗爽。
他三下兩下去除身上的障礙物,鑽入溫暖的被窩,撫『摸』著她凹凸有致的,習慣『性』地先以『摸』骨術光顧關鍵三點。
“小遠,關燈先。”
她喘息著,美眸如醺。
“我要看著月姐情動的樣子,要讓燈光見證我們踐行諾言。”何鴻遠道,“我們這是兩情相悅,是為了生一打孩子的初步練習,得挑燈夜戰,勤耕不輟。”
她一雙大長腿纏到他身上,召喚般地嬌『吟』道:“小遠——”
“月姐,我來了。”
他不忘招呼一聲,心裏激動不已,仿佛感受到春天般的蓬勃氣息,在向陽光招喚。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突然,張春月的房門被擂響。張母錢桂芳在門外叫道:“小月,你睡下了嗎?”
張春月悚然一驚,光滑的大長腿緊緊地夾在何鴻遠的腰間,道:“媽,我在洗澡呢。”
錢桂芳道:“我剛才好像聽到說話聲。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張春月連忙道:“媽,大冬天的,我正泡在浴桶裏呢,能跟誰說話呀?我剛才隻是打了個噴嚏而已,怎麼把你給驚醒啦。”
“你快點擦幹身子坐進被窩裏去,我這就給你衝薑茶禦寒。唉,以後若是有錢買空調就好嘍。”錢桂芳嘮叨著朝廚房那邊走去。
張春月沒想到弄巧成拙,引來母親的關切。她急忙摔開何鴻遠,道:“快穿上衣服,我媽待會兒要進來。”
何鴻遠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苦惱地道:“這麼冷的天,你讓我爬窗出去,在外邊享受寒風呀?”
張春月的確心有不舍,指指身下的木床,道:“你到下邊去。”
他戀戀不舍地在她身上關鍵幾處各『摸』了一把,才心有不甘地鑽進床下。
床底下的泥地濕冷得很,還充斥著一股黴味和灰塵混雜在一起的怪味。何鴻遠雙肘拄地,如練俯臥撐一般,趴在床底下,被難聞的怪味包圍。
張春月裹著浴巾,下床開了門,又打著寒戰躲回到溫暖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