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象締站在巴山洞府前,手不斷地朝著虛空之中揮去,自他悟出了那個“裂”字咒之後,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體悟著,用不同的方式來應用出來,法咒在心,應用之妙,全看個人理解。
他時而沉默踱步,時而伸手在虛空劃動,手指過處,虛空出現裂痕。他的步子走著走著便走入虛空,身體若隱若現,一會兒在虛空閃現,一會兒在在峭壁上行走,又或者是坐於山中的薄霧之間,身上不時浮現一道流走的裂痕。
突然,他感悟法咒的身形一頓,朝著遠處一指。
“裂。”
遠處山巔的虛空如同冰麵一樣地裂了開來,裂縫之中有一道劍光從中劃出,原本要蔓延開來的裂痕竟是被那一劍給劃斷了,一個黑衣少年走了出來。
他倨傲地看著金象締,突然飛躍而起,直上天空,一劍便朝著金象締刺來。
劍未至,劍意卻濃烈。
劍意如怒海狂潮,群山失色。
自那黑衣少年縱躍而上天空的一刹那,群山之中的靈氣頓時活躍起來,瞬間便在這一片大山的上空結化成雲,隻是那些雲卻以那黑衣少年為中心彙聚而去,在天地之間就像是一朵灰色的雲花,花心就是黑衣少年的那一劍。
群山之上,一朵巨大的雲花,花心之處燦爛劍光。
一個金色的身影出現山巔,抬頭看著天空,他伸出手指著天空中,就在那一道劍光落下的一瞬間,他身體突然動了,仿佛一條巨大的金蛇竄起。
“裂。”
“呼……”
狂風如刀一般朝著四麵八方散開來,劃過那山中樹木,樹枝如被刀削般地斷去。
這一片天空之中的灰雲碎成一片片,隨風遠去,那金蛇之影散去,先是露出一個手指與那劍尖抵在一起,但是細看的話,會發現指尖與劍尖卻有一道裂痕如電光一般的存在,但是卻無法擴散。
金象締整個人顯露出來,隨之,那黑衣少年與金象締兩人都倒飛而出。
金象締落回山頂之時,腳下的山竟是哢的一聲出現一道裂痕。
而那個黑衣少年手中劍一甩,原本順著劍身蔓延而上的一道裂痕般的光華被他甩開。
黑衣少年立於虛空,腳下深色的海水翻騰,在他的身後仿佛有一片無邊的深海要出現,無邊的威壓自天空之中壓下來,原本晴空萬裏,在這一刹那之間竟是一片晦暗了,隱隱之間已經有海浪聲陣陣傳來。
金象締悟出裂字法咒,修為大進,早想找個修士來印證。
他的身上有著一種仿佛能夠撕裂一切的意味,周身有著一道靈光時隱時現,那一道靈光就像是虛空裂痕一般地環繞著他。
一個挾滄海之威,一個則像是能夠撕裂一切,一個黑衣倨傲,一個金衣冷峻,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山中有一人踏雲而上。
“誤會誤會,海大哥這是我朋友,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來者是重傷未愈的巴四,看上去隻是少年模樣的黑衣少年竟是被巴四叫做大哥。黑衣少年並沒有理會巴四,依然用劍遙指著金象締,他的身後隱晦的海域波濤起伏,無邊的威壓一陣陣地衝壓下來。
金象締身上的那一道靈光繞身一圈,那一股壓下來的無邊威勢便被撕裂散去。
過了許久,那黑衣少年突然收劍入鞘,道:“看在小四的麵上,今日就先放過你。”
巴四連連感謝,但是看金象締之時卻有些尷尬的樣子,他知道金象締不回應那黑衣少年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海大哥,你要不要進我洞府之中喝杯清酒解解乏。”
“不必了,我到這裏來是想告訴你那個一元道派的掌門已經被我殺了,本來還要去凝翠崖和那青城山,不過木公他老人家降下意識來,讓我不要去凝翠崖和青城山。”
“原來海大哥是為我的事而來,我這一點小事竟是勞煩海大哥你來一趟。”巴四說道。
“小四你受了氣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勞煩木公。”那黑衣少年說道。
巴四立即笑嘻嘻地說道:“以後有人來找我麻煩,我一定報海大哥的名字。”
黑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這些日子不要回上麵去,等局勢明朗了再說。”
“好,那海哥你慢走。”巴四說道。
那黑衣少年再看了金象締一眼,轉身,滿天海浪似的烏雲迅速淡去,他整個人隨著那一片烏雲似的海域消失了。
巴四落在山頂,看著那離去的黑衣少年,感歎道:“海哥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變,還是這樣,難怪修為是我們這些人之中進步最快的,木公曾說海哥有望達到妖聖境界的。”
“大羅,妖聖,魔主等同,如果達到了妖聖境界,那就天上地下任縱橫了,隻要不惹得道祖那般的人物親自出手的話,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巴四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