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瑤手上結印,瑩瑩的手掌揮動之間,一道道白光結化為印,周身的那些滅魂騎士一個個在印中碎散。
白山印法剛猛霸道,但是消耗極大。
一開始祁水瑤的前進速度極快,但沒過多久就慢了下來,而後又由管家木伯在前麵開路。管家木伯的實力雖然同樣的強橫,但是沒過多久也就慢了下來。
她們仿佛陷入了一個泥沼之中,神念散不開,法力消耗巨大,那結出來的印已經無法為她打開一條通道了。
迦娜的法杖揮動,不斷地有水泡出現,炸開,雖然能夠將一些滅魂騎士炸散,卻隻如杯水車薪,根本就幫不上太多的忙。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嗎,父親他在哪裏?難道已經去攻打地府監牢了嗎?父親,如果等你救出了你的兄弟,卻發現我已經死在了這裏,你是否會後悔難過。”祁水瑤心頭碎碎地想到。
“瑤姐姐,怎麼辦,怎麼辦啊,出不去了。”迦娜跟在身後驚懼地說著:“連白龍真君的名頭都沒有用,西海太子不能夠保證安全,我父王的名字肯定也不行的。”
白山小姐一言不發,手上光華陣陣,結出一道道的法印,然而現在她結印的速度已經是極為緩慢了。
突然,白山小姐結印之手一凝,她旁邊木伯的胸膛已經被一枝黑槍給紮穿了,隨之便見到木伯的身體快速地變黑變灰,整個人腐朽了。
“木伯!”白山小姐大喊一聲,木伯將她從小帶大,甚至比她的父親白山君陪伴她的時間還要長些,可是此時就這麼死在了這裏。
也就在心痛悲傷的一刹那,祁水瑤心口一痛,低頭,她看到自己的胸口也有一截黑色的槍尖,她臉上出現了痛苦之色,身後的迦娜一臉的愕然,隨之看到一片灰黑的霧裹著白山小姐的靈魂,沒入了那無邊的黑暗之中。
祁水瑤將成為這個滅魂軍的一員,隻能夠聽命於閻羅王,再無自由。
看著白山小姐還保持著僵硬地伸出一隻手的姿勢,然後在黑浪之中消散,迦娜的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情,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偷跑出來,到這幽冥地界來玩一回就會死在這裏。
一片黑霧卷來,迦娜也被吞沒於其中。
金象締不知道這些,知道他也管不了,他手中的劍光越來越強烈,原本心中所領悟的法術有著要融合的趨勢。
一劍劃過,裂痕出現,而裂痕之中波濤滾滾,竟是讓那裂痕不消失,朝著兩邊蕩開,有滅魂騎士被卷入那波濤之中,竟是再也沒有出來了。
天空之中的滅魂將軍目光已經注視到了金象締,一鞭揮打下來,長鞭在虛空之中劃出一條恐怖的火線。
金象締殺得興起,整個人突然騰飛而起,融入那道劍光之中。
隻見一道劍光在那長鞭上麵斬、刺、劃、旋,竟是直接朝著那滅魂將軍而去,長鞭上麵的陰焰在劍下四散,突然,那劍光劃出一道玄妙的軌跡朝著那滅魂將軍的眼睛刺去。
滅魂將軍看不出半點的喜怒哀樂,當那一道劍光朝著那碧綠眼睛刺來之時,他的雙眼之中綠光大盛,身上陰焰湧起,張嘴發出強烈而恐怖的尖嘯。
滅魂將軍眼中綠光攝魂,尖嘯驚神。
玉景劍震動,每一個顫動都有一縷裂痕在虛空之中出現,突然之中猛地一刺,竟是在滅魂將軍的麵前刺入了虛空,直接消失了。
在白山城之外,一道劍光從虛空之中穿了出來,劍光化為一個人,正是金象締,他回頭看著那白山城,心中五味俱全。
自從在方寸山學法以來,再到天界天河邊上練法,時間不過二十多年罷了,金象締的修為終究是少了一份沉澱和積累,雖然可以在這天地間行走,但是卻沒有那種定鼎乾坤的實力。
金象締成妖化形的時間還很短,不比別的妖,動不動就數百年,那才是真正坐鎮一方的妖聖。
天庭星宿、星君、神將,地府十殿閻羅,以及各個鬼域之中的鬼王,哪一個不是可怕而凶邪的。
人間之中看似平和,其實也有著許多的凶地,那裏麵不知隱藏著多少一個個不入地府不拜天帝的老怪物。
金象締他師父就是那樣的一個存在,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渺小,想著自己即使是進入靈山也沒用,自己的修為還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