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元聖看著麵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子,心中百般滋味湧生,他如何會不認識麵前這個人,當年封神之戰時,麵前這個師侄輩的人物兒,那可是實打實的將他們那一眾師叔師伯輩的給震住了。
他一出現在那陣前,便將魔家四將給送上封神榜,而後一路斬將無數,人人盡皆避其鋒芒,其手中三尖兩刃刀下,竟是罕有敵手。
他們曾一起說過麵前這個高大冷峻的楊戩,說玉鼎真是收了個好弟子。
“寶蓮燈用過了,原本打算親手送回給嬋丫頭,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用了自己走一趟了。”九靈元聖說道。
他很少這樣子跟一個晚輩說話,尤其是在被人無誌無息的侵入到身邊的情況下。
那高大冷峻的男子看了看九靈元聖,道:“師叔可得手了?”
“那靈山可是當年師父師伯同等的存在開辟的,佛家擅弄人心,豈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九靈元聖感歎一聲。
“無論是道還是佛,總歸不過是對自我心靈的一種升華,心會被弄,不過是因為心不夠堅定。”高大冷峻的男子說道。
“嗬嗬……”九靈元聖笑了笑,心中有些惱怒,麵前這個晚輩居然教起自己修行來,這些道理,自己又豈會不知。
那高大冷峻的青年並不再說什麼,轉身之間,身化一道金光縱躍於空,瞬間消失了。
那是大名鼎鼎的縱地金光術。
別人沒有誰敢跟他說這些話,也沒有人會走時連招呼都不跟他打。
但終究那二郎顯聖真君之名太過高冷,九靈元聖看著他離去,沒有說什麼。
在大覺寺前有一條很長的階梯,階梯上人來人往,那來來去去的信眾香客會見到有一個樣貌清冷的和尚每天都會在那階梯上下打掃著,但是看過他之後,轉頭卻又會把他給忘了。
金象締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越來越僵硬,這是他對於自己身體的控製力越來越弱,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在身體裏是多餘的,看著自己在身體在掃地。
這一日,在山下一團風起,風中有淡淡的紫色靈華,縈繞間,一個女子從中走出。
一身青衣,身上並無多餘飾品,看上去清爽,陽光之中,一眼看去,讓人覺得青春靚麗。
金象締一身晦暗,持一把竹掃帚在那裏一個一個台階的掃著,青衣女子走過金象締的邊上,打量著他,卻並沒有說話,眼中有的是審視。
她路過金象締身邊之後,還回頭看著,一路進入到大覺寺之中。
她入寺之時,身上有衣角翻起淡淡的火焰般的靈韻光華,讓旁邊的僧人竟然是看不到她。
她竟是一路的走向大覺寺的深處,在一處拐角之處,一個老僧人出現在了前麵。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聽在普通人的耳中是中正平和,但是修士聽來卻震蕩如海潮一般。
那青衣子停住了腳步,看著那老僧。
“哦,大德和尚,你也老成這個樣子了。”青衣女子突然說道。
“施主認識貧僧?”那被稱做大德和尚的僧人眼中有了一絲驚訝之色。但那一絲訝色隻一瞬間便又隱進了古井不波眼眸之中。
“當年我與覺空那老和尚坐而論道之時,你還隻是一個小沙彌,但也算是有幸能夠聽到本座的法言了。”青衣女子說道。
“你是……”大德和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出現在駭然之色:“你,你是黑魔。”
“嗬嗬,你想起來了,當年覺空那老和尚以如意寶樹將本座封入地牢之中,一直想以大覺無非咒將本座渡化,應該沒有想到本座會有再出來的這一天吧。”青衣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