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意外的有點長。
俞初夢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在抗議,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身邊的人也動了動,她睜眼一看,怎麼又和崇藍睡在一起了?!
再看周圍的環境……又是在小樹林裏!
她坐起來,不知是餓還是睡得太多,頭有些暈,坐起來緩了好半會,才回過神來。
崇藍也是如此,他的臉色並不好,有些蒼白,眼神也有點迷離。
俞初夢道:“我一覺睡到這麼久,你怎麼不喊我中午起來吃東西,而且,我還和狐舒約好,要給他戴上防毒麵具看夜裏的彼岸花,你不叫我就算,他怎麼也不叫我?”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崇藍說,他搖了搖有些重的頭。
俞初夢問:“什麼叫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說完,剛要站起來,身體突然一軟,又跌坐在地上。
俞初夢臉色立刻不好,想起中了花香的崇藍對自己上下其手,她一驚,揪住崇藍的衣服,激動問:“你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你快說,你快說!”
“昨晚的事,我不記得。”崇藍說。
俞初夢愕愣,想想也對,中了花香的人不應該會記得昨晚做的事情,那是無意識的?!
這不更恐怖?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想崇藍身上的衣服,都還好好的,而身子除了軟之外,沒有別的不適感覺,等多坐一會後,身體的力氣也慢慢回來。
難道是吸花香過多,身體受不了了?
等身體慢慢地恢複過來,俞初夢起身,和崇藍出了小樹林,隻見村子裏的人都七橫八豎地躺在地上。
在這些人中,她看到了睡在狐舒身邊的紅葉。
俞初夢走過去,拍了拍紅葉的臉,叫了好半會,紅葉才緩緩睜開眼,嘴巴動了動,但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崇藍,拿些水過來。”
崇藍走到長桌旁端來一杯水,喂紅葉喝了點水後,她總算恢複了精神。
“初夢,我這是怎麼了?”紅葉虛弱的聲音問。
俞初夢道:“我還想知道你們怎麼了?昨天我睡著,你們怎麼不叫我一聲?”
“我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我記得崇藍讓你去睡覺後,我們就繼續挖彼岸花的根莖,挖了很多,不知道怎麼處理,阿舒就說扔到火裏燒掉,後麵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紅葉揉了揉作痛的太陽穴。
找到答案了!
彼岸花的花香能致幻,而它的根莖本身是沒有香味的,但焚燒時產生的煙就帶有氣味,顯然,這股氣味比花香還厲害!
倒在空地前麵的人為多數,還有些是在其他地方。
雄性恢複地比較快,雌性和幼崽就恢複地慢點,有些雌性就算恢複過來也沒力氣起身,幼崽們則是睡到晚上才慢慢醒來,但還是沒力氣起床。
可見彼岸花雖是輕微毒性藥草,可焚燒後的氣味這毒有多厲害。
現在狐舒即便不看花開也完全信了俞初夢的話,隻是,昨天睡了一天,今天因為大部分的族人醒來後,身體都出現乏力的情況,挖彼岸花根莖的工作不得不又推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