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已經急哭。
鷹樺聽到她的話,不解問:“為什麼大半夜會掉進水裏?”
除了照顧受傷的獸人外,其他輕傷的族人都回屋睡覺。
鷹樺也是,他因為腳傷的緣故,天還沒黑就睡了,醒來就被告知鷹策帶了海人族的雌性來給受傷的族人治療,聽到這個消息走出來的他,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
雌性哭道:“小春說要屙尿,我就帶她去,但沒多久就聽到噗通一聲,小春就已經在水裏喊我……”
“在哪?”俞初夢拿著火把走上去急問。
雌性帶著俞初夢急忙往那邊走去,來到河邊,因為這幾天白島這邊總在下雨,河水有些急,用火把照去已經找不到附近有幼崽的身影。
這會,就聽到遠處斷斷續續的幼崽稚嫩的哭聲,俞初夢看向那邊,再看向站在身邊的崇藍。
崇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沒有猶豫,立刻就跳到河水中。
鷹策等人聽到哭聲,立刻半獸化飛向哭聲傳來的方向。
可哭聲就是一會,就再也沒哭出來。
聽到哭聲沒了,雌性跪在地上痛哭不已,俞初夢心中也有種不好的預感,能聽到哭聲證明還活著,但這哭聲沒了……
眾人不敢說話,靜靜地等著,突然有人道:“崇藍把小春給救回來了!”
俞初夢抬頭看去,隻見崇藍舉著一個約摸六七歲幼小的身體過來。
那幼小的身體,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哭鬧聲,俞初夢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個小雌性。
崇藍將小雌性放在岸邊,母親看見自己的幼崽已經沒有了呼吸,正要撲到小雌性的身上放聲大哭。
俞初夢急忙走到前麵,清理小雌性的口鼻,確定小雌性的口鼻幹淨後,立刻給小雌性做胸外按壓。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們家小春已經走了,你還要這樣對她!”雌性不明白俞初夢的這個做法是什麼意思,隻覺得她這麼用力地壓小雌性的胸口,是在折磨她。
氣憤下,指甲刮傷了俞初夢的臉。
俞初夢並不在乎這點痛楚,目光淩厲地對鷹策道:“抓住她,不要讓她打擾我救她!”
鷹策聞言,立刻上來將抓住悲傷過度的母親,將人拉走,離她們有一段距離。
俞初夢那麼大力的胸外按壓,小雌性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眾人都覺得這個小雌性應該是沒了。
可俞初夢並沒有就此放棄,俯下身子,深吸一口氣,張開小雌性的嘴巴,將氧氣輸送進去。
眾人一驚,驚愕地看著俞初夢給小雌性在做人工呼吸。
“她,她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家小春還是個小雌性,小春的誓約之吻是要長大後給伴侶的,她怎麼可以這樣做!”母親更加地激動了。
這個的動作被稱為誓約之吻,是雄性和雌性成為伴侶那天在族人麵前得到祝福才能做的。
雌性親雌性,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崇藍是海人,他知道俞初夢的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這並不是什麼誓約之吻,是在輸送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