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晝出夜伏。
每天走到腳酸腳軟,身體也被鋒利的草葉劃傷,費了不少體力才搬回來的食物,眼看就能儲存起來,可一場大雨說毀就毀。
即便曬幹還能再用,可想起這段時間的辛苦與忙碌,又要從頭再來,俞初夢心裏就是難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撲在崇藍的懷裏,委屈得很。
這點食物對崇藍來說,並不算什麼,就算被大雨打濕,他也不覺得可惜。
隻是對俞初夢來說,就截然不同,這些食物有她的一份功勞。
隻有經曆辛苦,才知道收獲的可貴。
崇藍安慰的話絲毫不起作用,雨還在下著,繼續淋去也不是個問題,崇藍隻好背著傷心的俞初夢回村子。
回去後,他讓俞初夢換掉身上濕掉的獸皮,自己再去將被雨淋濕的東西收回來。
回來,俞初夢已經在廚房裏,她一看到被雨淋濕的蓮藕稻穀,又有快哭出來的衝動。
崇藍見狀,急忙放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再生火試圖用火的熱度將濕掉的東西都烘幹。
雨又綿綿地下著。
崇藍拿著一些濕掉的蓮子和蓮藕和椰米,雞肉一起煮了粥,俞初夢心情極差,喝了碗粥就去睡午覺。
也不知,是這段時間外出累著,還是食物被淋濕的打擊,亦或是被雨淋的緣故。
第二天,崇藍感覺到懷裏跟抱了個火爐似的,從夢中驚醒,就看到俞初夢白皙的臉頰上出現緋紅,因為鼻子堵塞,她張著嘴呼吸,嘴唇幹燥得有些幹裂,整個人看上去脆弱極了。
“夢夢?夢夢,醒醒!”
不管崇藍怎麼叫喊,俞初夢沒有像上次那樣,有反應,緊皺著眉頭,眼睛始終沒睜開。
崇藍急急來到紅葉的家裏,砰砰地急促敲著門。
“紅葉,快開門!紅葉!”
在他的催促下,紅葉打開門,“崇藍天沒亮你就來找我,不會是初夢又生病了吧?”
“是的。”崇藍皺眉說。
紅葉不急,問:“那這次初夢是哪裏不舒服?”
俞初夢會醫術,紅葉一點也不急,等著崇藍告訴她哪兒不舒服後,就去拿藥。
崇藍:“沒醒來,不管我怎麼叫,夢夢都沒醒來……”
紅葉瞌睡一下就消失,震愕地看了眼崇藍,快步地前往崇藍的房間。
來到崇藍家,紅葉來到床邊,喊了好幾聲,俞初夢都沒有一點反應,再伸手探向額頭,溫度高得嚇人。
紅葉急忙回家拿來退燒的藥草,趕緊磨成汁,兌著水給俞初夢喝下。
也不知是草藥太苦,還是什麼的,剛一喝下,俞初夢就大吐特吐,不但將還沒入胃的藥汁吐出來,還將昨晚吃的沒消化的都給吐出來。
誰都沒想到,俞初夢這次病得這麼嚴重,崇藍更是急了。
“紅葉!”
不懂醫的崇藍隻能看著紅葉幹著急。
紅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發熱會把藥汁給吐出來的。
“初夢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