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來到新一年的二月。
今日,依舊是小雪紛飛。
俞初夢坐在椅子上,拿著針線在還有兩個月就出生的小家夥縫衣服。
崇藍在外麵將衣服上的雪都掃幹淨,才走進來。
一進屋。
屋子的暖氣撲麵而來,客廳裏,俞初夢和小角夜各做各的事,看起來是那麼的和睦溫馨。
小角夜見到崇藍回來,開心地走過去,“阿爹,我幫你掛圍巾。”他道。
崇藍不負他的好意,將圍巾摘下來遞給他。
小角夜整齊地把圍巾掛在他隻能碰到的衣架高度,邀功的黑眸期待地看著崇藍。
崇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做得很好。”
崇藍自從開始真的當爹後,對小家夥們都有了一種莫名的喜愛。
要是換做以前,他才不會將耐心去給稍微受到點傷害就哭個不停的小家夥。
可現在,這些小家夥越看越可愛。
“嘿嘿,我去給阿爹倒茶。”小角夜懂事地來到矮桌旁,剛要拿起茶壺,就有一隻大掌先他一步接了過來。
“這茶燙,你還小,別碰這麼燙的東西,小心受傷。”崇藍難得關心地說。
俞初夢聽到他這話,嘴角微微上揚。
現在的崇藍,越來越有一種父親的慈祥。
現在的他,就跟一隻總是愛刺人的刺蝟,慢慢地收起了尖刺,去接受外界的新事物。
“我已經長大了。”小角夜有點不服氣。
崇藍自己倒了杯茶,暖了暖手,喝了口溫水,說:“現在還是小,等再長大點,才是真的長大。”
“唔……”
“去做你的事情吧。”崇藍說。
小角夜乖乖地回到剛才的位置上,繼續寫作業。
崇藍確定身上的寒氣沒這麼重,才來到俞初夢的身邊,坐在一旁,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跟你說了,海人的幼崽出生六個月都得在水裏待著,不用先給他做衣服,你現在本來就不舒服,等他有雙腿後,再給他做也不遲。”崇藍輕聲勸道。
海人的幼崽,還是魚尾時就得待在水裏,穿著衣服很不舒服的。
所以,崇藍一直覺得沒必要這麼急著去做衣服。
俞初夢道:“你怎麼知道是小海人,萬一是小雌性呢?”
“我們海人能感覺到伴侶裏崽崽的存在,所以也能知道他是小海人,還是小雌性,你信我,絕對是小海人。”
俞初夢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其他的獸人也能感覺到自己伴侶的幼崽是小雄性?還是小雌性嗎?”
“不能,隻有海人能。”崇藍有點小得意地說,“海人雖然在別的獸人眼裏,是不被獸神寵愛的獸人,但是,我們還是有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確實,海人也挺神奇的。
努力大半年,肚子裏一點反應都沒有,得到海的祝福就立刻有效果。
再說,要不是崇藍,她估計得等到四個月才知道自己懷了。
“好吧,我就聽你這次,要是出來的是小雌性,到時候就讓你來做衣服!”
“好啊,我樂意至極。”
他靠近俞初夢,說話間呼出來的氣息撲在臉頰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