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程清走了,營帳裏便隻剩下檀芮和褚恒兩人。
檀芮嘴角微翹,“程清說得沒錯,你身邊還有一個醋壇子。”
褚恒見她滿是醋意,不由一陣心花怒放,“醋壇子不就在這兒嗎?”
檀芮見他沒個正經,亦是正色道:“我是認真的,你要拿她怎麼辦?”
褚恒卻趁機吻上了她的唇,毫無預兆,直吻得檀芮暈頭轉向。褚恒放開了她,腦子卻還是盤旋著那個問題,“你要拿她怎麼辦?”
褚恒麵露懊惱,“你怎麼還記得這個問題,我以為這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已經很好了。”
是挺好的。檀芮心裏暗想,但誰叫她記性好。她板著臉,“回答我。”
褚恒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她。”
“可是你們畢竟定有親事,不管你想沒想過,這都是事實。”檀芮麵露不悅神色。
褚恒又摟過她,“待這場戰事結束,我定會向外公提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她,我向你保證。”
檀芮把臉貼到他的胸口,手下意識地畫著圈圈,“若是你食言了呢?”
“我不會食言的。”褚恒異常認真,“我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逼我。”
檀芮聽了,心不由慢慢放了下來,這倒是不假,褚恒的性情,越是逼迫於他,他便越是反抗。
褚恒摟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檀芮心裏莫名地異常緊張,心好像馬上就要蹦出來一般,臉上也泛著一絲紅潤。
檀芮聞到褚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不由問道:“你到何處洗漱,身上還有一股香味。”
褚恒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便在那邊的河裏,隨意摘了些皂角狠狠搓了一番。”
檀芮耳根子一下紅了,“光天化日,你便赤身裸體在河裏洗澡?”
“不止我啊,大家都一起洗了,如今正是盛夏,正是下河洗澡的好時候。”
檀芮咋舌,整條河都是赤條條的男人,那番畫麵,光想想就令人臉紅。
褚恒嘴角邪笑愈濃,“是不是我被別人看了,你心裏別扭?”
檀芮一下子推開了他,啐道:“你,真是流氓。”她臉上已經紅了一片。
褚恒卻一下子一陣正經了起來,“我哪裏流氓了,我很認真的。”他又把檀芮拉了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定隻讓你看。”
檀芮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說這些話怎麼這般不知羞。
檀芮又欲推開他,卻被他牢牢拉著,一副格外認真的神情,“我說真的,我是不會娶初靜的。”
檀芮一陣心花怒放,嘴上卻抓著不放,“你不娶初靜,還有那麼多富家女,若是你爹執意要為你納妾呢?”
“我方才說了,我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我。”褚恒滿是篤然,“更何況,我爹,哼,上次那筆賬還沒算清,他敢逼我嗎?”
檀芮不由嘴角掛笑,放下心來。
褚恒推開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要把她摁到床上,檀芮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心裏正懷著些許期待,便聽褚恒說:“你身上有傷,要好生躺著。”
原來如此。心裏閃過一絲小失落。
“上了藥,已經沒事了。”
“不行,定要躺著。”褚恒不由分說,檀芮便隻能乖乖躺著。
褚恒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過,檀芮心裏有一股不安,“明天淩晨,你們便要出征,這是我們第幾次因為戰事分離,每次都橫生那麼多意外,我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