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死了很多人,不知道辛迪為什麼要槍殺實驗室裏的那些人,而辛迪也被槍殺了,她殺了美國兵,又被美國兵射殺,這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是上帝的安排。
看上去,上帝是一個糟糕的編劇。
真不知道人活著是為什麼,人越來越不喜歡等待,人似乎也都沒有了耐心,迫不及待的追求各種欲望,迫不及待的殺人,又被人迫不及待的殘殺。
人在這麼短暫的生命裏,掠奪,殘殺,暗鬥,戰爭,不亦樂乎,永不休止,任意剝奪別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也被別人任意剝奪。從蝙蝠洞口離開,徒步一個多小時,我回到了那個曾屬於辛迪的房子。
我把辛迪的死告訴他們,他們都默默無語,見了太多人的死去,對死亡,無論是寧程程,王倩,還是霍思琪幾乎都麻木了。
辛迪突然死去,讓我心裏沒了底,她熟悉島上的一切,又是一個很幹練,有領導才能的女人,我發現這些日子,已經習慣聽從她的指令了。
夜幕降臨,吃了辛迪在這棟房子裏儲藏的食物,我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
“美國兵殺了辛迪,可能也會來殺我們,這很糟糕,這個地方不就能久留。”王保振說。
“怕個球,我們沒那麼容易被殺掉,這島上也沒多少美國兵了吧。”許軍說。
“這是個誤會。”王保振說,“我們應該給美國人解釋,我們是中國人,我們和美國人沒有利益衝突。
“說這些有屁用?美國大兵可不聽你這一套,我們在實驗室殺了這麼多人,又殺了美國兵。”許軍說。
“又不是我們殺的,是辛迪殺的。”王保振說。
“他們可沒耐心聽你解釋,準備戰鬥吧。”許軍說,“這有點像電腦遊戲,想想挺刺激的,我們是美國大兵的敵人,我們也挺厲害的。”
“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個島吧。”我說。
“搶隻船不是很難,明天去搶船。”王保振說。
“我們帶著女人和孩子,拖家帶口的,這挺麻煩的,怕路上遇到美國兵。”我說。
“那也沒辦法,隻能冒險了。”王保振說,“對了,辛迪拿了實驗室這些東西,看上去很貴重,這些東西我們怎麼處理?這東西美國人應該很感興趣,不,這些東西應該是美國人的,我們拿了美國人的東西。”
“這東西肯定很值錢。”許軍說,“辛迪死了,這保險箱裏的東西就歸我們了,這保險櫃怎麼打開?”
“她鎖保險櫃時,我喵了一眼,她輸入了四個數字,我記得前兩個數字,打開不難,需要花點時間。”王保振說。
“保振,今天夜裏你值班吧。”我說。
“好吧,你和許軍算是家庭團圓了,真為你們高興。”王保振說。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美國兵隨時會衝進來,我擔心這個。”我說。
“你美國電影看多了,美國大兵比我們還怕死。”王保振說。
“要不,我去給美國兵談判?給他們解釋一下,”霍思琪說,“這對於雙方都是一個解脫。”
“現在也不知道美國兵在哪了,等明天再說吧。”我說道。
許軍抱著女兒不停親著臉,她女兒有點不高興了。
“別親了。”王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