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滄海臉蛋皺起來,“他還敢跟我叫板呢。”
“哦?那你最後怎麼鎮住他的?”紫幽露出笑容。
“哼哼,我就這樣拿劍比在腿上,”房上金雞獨立,清臒的身軀晃了晃,紫幽連忙扶住他,“不會輕功就老實點呆著。”滄海撥開他的手,不穩的挪了挪腳跟,紫幽護著他不敢遠離。
那家夥說的眉飛色舞:“我跟他說你再敢偷溜,走一回我就割自己一劍,走兩回我就……他就不讓我說了。嘿嘿,我當時還打算跟他說你走一回我就割自己一塊肉下來,後來一想太血腥了怕嚇著他就沒說。”
“你已經很恐怖了。”紫幽一頭黑線。
“怎麼樣,我厲害吧?”
“你也就說說。”
“不,我認真的,”滄海睜著琥珀色的水眸固執的盯著紫幽,“他要再敢走我就真……”
“行了你別折磨我了。看來我昨天還真說錯了,你還是比他狠。”
滄海愣了愣,“他也使苦肉計來著?”
“嗯。要不怎麼你們是兄弟呢。”
“唔。”滄海嚴肅的支起右手摸了摸下巴,感慨道:“苦肉計,果然是千古絕招……”
“喂。”
滄海放下手,找抽的笑笑,看見紫幽手裏的半截薄荷梗,神色一斂。
“想明白了麼?”
“……梟首?”捏起薄荷梗向著陽光透明的旋轉了一周。
“不錯。”瑩白的臉蛋緊繃著,眉目間一股淒然,“生命危險。”解下袍內一隻長竹筒,遞過去。
紫幽連忙擰開蓋子,倒出一卷卷宗,展開來快速瀏覽至尾。“……‘醉風’怎麼會知道表少爺就是接班?好快的消息……”蹙眉略一沉吟,瞠目道:“有內奸?!”
滄海定定看著他,半晌道:“你小心點就是了。”目光斜瞥,不再說話。
“查出來誰了嗎?”
搖頭。目光斜瞥。
紫幽垂首蹙眉,抬起眼來發現滄海還是目光斜瞥著說道:“阿旺真辛苦,還在睡覺就被我拎起來了。”
紫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大吼道:“我還一口沒吃呢!”他的早飯旁趴著一條大快朵頤的癩皮狗。不知是不是嫌太素了,阿旺不滿的哼了兩聲。
暴怒回頭那家夥已經下了房頂,在木梯上向他招手。
“我先走了!阿旺就拜托你了——”
“你到哪裏去了?!”
滄海腳剛踏上青石板,身後已有人衝他暴吼。
“……小殼?啊啊啊啊!別拉耳朵——”
小殼的手臂向上伸著,手腕略一擰轉,帶笑的聽那人慘呼一聲,腰彎得更深,背躬得更高。
真是可愛的蝦米。“有那麼疼麼?我沒使勁啊。”
“……有你這麼對我的麼!我可是你哥!”把他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拽下來,小白臉漲得發紅,“讓你認識陳超都是個錯誤!我可是你哥哎你哥!”
#####樓主閑話#####
中國有一種刑法叫做“梟首”,即把人頭砍下掛在城門上示眾。
源自:梟是一種動物,傳說長的和貓頭鷹極為相似。
當梟的孩子出生後會把父母吃掉,隻剩下一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