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似笑非笑的欣賞了下他緊張的表情,才說道:“不是。大概是昨天晚上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大概?我天……撞哪了?”
“就這,”伸手一指,“外屋桌沿。”
“嘖嘖嘖,”石宣嘖了半天,才一字一字鄭重道:“你可真夠狠的。”下床從衣物堆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又爬上去。
“什麼啊?”滄海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盯著那個小瓷瓶。
“別動,趴好了,”摁著肩膀把他放平,順手把他腦袋按進枕頭裏,“給你擦藥酒。”
“不要!”滄海一聽大驚失色,“很痛的哎!”
“別動!”再摁回去,膝蓋跪在他後背,“揉開了淤血就不會痛了。”藥酒已經倒在手心,兩手搓熱了一撩衣服,毫不憐香惜玉的拍下去。
“啊——”一聲慘叫撕破寂靜的夜空,星星嚇得渾身猛抖。要不是石宣跪著他後背,他準得竄起來,現在他終於明白陳皮老祖當時那一鞭有多溫柔了,或許佘萬足那一劍都比石宣心軟。啊,好懷念那一劍的風情。
這慘叫聲還沒出口,眼淚早已搶先狂飆而出。他現在是從後腰疼到腳趾頭,手和頭也開始連帶著一跳一跳的蹦著疼,疼得他隻能哭喊,連開口叫他輕點都說不出來,咬著袖子,隻能在心裏琢磨:什麼叫報仇?
這就叫報仇!
石宣已經滿頭大汗了。他一年輕小夥子,還武林高手,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少年散瘀,愣累得滿頭大汗……願皇天後土保佑你孩子!
滄海哭得嗓子都啞了的時候,石宣終於停了下來,還沒喘口氣,就聽石宣道:“小白你介意我騎上去嗎?這樣使不上勁。”
我天你還要怎麼使勁啊?!滄海很想衝他咆哮,但是現在他連吸鼻涕的力氣都沒有了,倆手抱著枕頭一抽一抽哭得非常傷心。石宣也沒等他說話,打完了招呼就自作主張邁腿夾在他大腿兩側跪坐,左手扶床,右手“嗨”的一聲又按下去。
中場休息宣告結束。
就在滄海下半場的嚎哭剛發出驚天第一響的時候,房門終於被撞開!一群人闖了進來!滄海若能出聲準得大喊“恩人”!
闖進來的是以小殼為首的玲瓏別院所有人。其實當滄海第一聲慘叫發出的時候,眾人已經從夢中驚醒,披衣奪門而出,到達書房東廂所用時間極短,隻是滄海認為這酷刑折磨已長達一個紀年之久。小殼和眾人一起趕到,是因為他去和花葉深約會了才趕不及救他——天意。第一聲慘叫響起時小殼正跨入院門,眾人需起身披衣穿鞋,他都不用,是以先眾人破門而入。
“住手!”小殼還什麼都沒看清呢先喊了一句,滄海銘感五內。待眾人看清了形勢以後,都有種想活剮了石宣的衝動——那是因為他們還沒看清楚。
他們隻見:一個男人隻著內衣,上衣還敞著懷,一身大汗大咧咧騎在純潔的公子爺身上,公子爺哀嚎求饒不果,慘遭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