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新之介麼?”兔子靠著他的手站著,高高仰起頭,長耳朵搭在背後,鼻子一聳一聳,表情是極具受虐的無辜。
“好奇怪的名字啊。”小殼看了滄海一眼,那家夥就算發脾氣都提不起勁,滿臉受虐的無辜。
滄海晃著菜葉道:“首先,我們不確定竹取新之介的不在場證明;其次,我們不知道雪山派三個弟子的經脈到底怎麼斷的,是刀傷?是劍傷?一招中的還是創傷滿體?再有就是他們遇襲的地點和疑凶。”將菜葉拍在兔子鼻尖,又拿開,循環往複,“疑凶就是那群東瀛人,一群人總比一個人好查得多吧。這些大概就是我們不知道的事。”兔子終於無力的掛倒在他的拇指上。
小殼歎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差不多,”不許兔子落地,拉著它前爪站著,晃菜葉,兔子的身軀跟著晃了晃。滄海突然道:“喔它屁股好大。”
璥洲左臂環胸,右手支在下頷,思考的時候眉心緊蹙,唇峰很尖。璥洲抬眼道:“驗傷的話,你直接去問容成大哥不就好了?”
滄海將兩根手指堵在兔子粉紅的小鼻孔上,“問是要問的,不過我要你親自去確認一下。”說完話,兔子開始翻白眼,滄海趕緊將手指移開。“記住,查得越隱晦越好。”
小殼機敏的盯住他,“你是怕容成大哥……”
“嗯,”滄海歎了口氣,點點頭,“我怕澈會惹上麻煩。唉——!”異常煩躁的低吼,在兔子眼前飛快的晃著菜葉,“他這人這麼討厭我幹嘛還要……啊。”兔子忽然翻著眼睛望後便倒,“咣當”一聲之後,開始口吐白沫,一條後腿不停抽筋。“喔!不是……真的玩完了吧?!”捅了兔子腹部一下,兔子完全不動了。
“啊!怎麼辦怎麼辦?”小殼嚇得手足無措。
滄海擦著汗道:“不然人工呼吸試試?”
雖然很那個,但是救兔要緊,小殼兩手掰開兔子嘴,深吸一口氣。
“哎!”滄海一個沒拉住,一口氣已經吹了進去,小殼又努力幾次,抬起頭驀然發現,三個人都膈應的看著自己。小殼愣了。
滄海兩隻前爪蜷在胸前,小心問道:“……它今晚吃的什麼?”
小殼抓起菜葉撇過去,臉紅似血,上前就拚命。
滄海大叫道:“啊!啊!好痛!”一邊躲閃一邊喊道:“死了死了!兔子!”
小殼這才忿忿停手,略微冷靜點的怒瞪滄海,將他按到兔子跟前,“人工呼吸是吧?!該你了!”
兔子微張著粉紅色的三瓣小嘴,兩顆白花花的大門牙欲隱欲現,已經氣若遊絲。滄海道:“其實……”
“其什麼實?!快點!”
滄海勉強抬起腦袋,兩根手指在兔子肋下一點,兔子奇跡般的翻過身來,抖了抖毛。
瑾汀和璥洲立馬退守牆角明哲保身。
滄海直起身道:“其實,我剛剛封了它經脈——啊!又打我頭?!”這手太快了!“我隨便說說誰叫你就信了?!不能賴我!我本來想、啊!想攔你,誰知道你、啊!那麼快!哎等等!”阻住小殼下一掌,思索。“啊啊,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