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明白了!”柳紹岩猛一瞠目,興奮道:“所以那些碎冰更多會聚集在後麵,那麼再凍上的時候,自然就是後麵厚前麵薄了!如果凶手原路返回,就會踩碎更多的冰麵,就算她沒有踩出第二條直線,那也應該將碎冰踏會原處才對,這樣一來,碎冰前後的薄厚也應一致了!所以凶手是從對麵過來,卻沒有從這裏回去!”
扭頭望住滄海,“對不對?”兩眼發光。
滄海輕笑,好似歎了一聲。不答,卻道:“由湖麵上很難發現的碎冰來看,凶手輕功不低,隻將薄薄的冰麵踩碎了那麼一點點,如果叫她踩著來時踩碎冰麵的地方當真‘原路’返回,我想也不難做到。”
柳紹岩頗尷尬道:“當然不難。”聳了聳肩膀,“就是我說的不對了?”
“也不是全錯。”滄海輕輕一笑。“凶手踏上冰麵以後好像也發現了踩碎冰麵的事。碎冰之處便是腳步落處,於是算出她的步伐跨度大約是二三尺一步,可是那塊完整的圓形冰塊卻有一丈大小,所以凶手怕將這塊標誌性的圓冰踩壞被人發現,於是在冰麵上翻了個筋鬥,越過那裏。”
柳紹岩道:“可是那凶手從更高的地方落地,為什麼碎冰卻和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
滄海點了點頭,接道:“但是圓冰靠近咱們這邊的邊緣處,卻留下了和其他正常步伐時幾乎同樣的碎冰,那是因為凶手落下時也怕將那片冰麵踩得太碎,所以事先提了氣運了更輕身的功夫。柳大哥,若是高手的話,是可以做到的,對吧?”
柳紹岩道:“那是當然,隻不過在冰麵上,又不能留下太多痕跡,所以大概隻能用這一次。”
滄海道:“所以凶手落地時使用了這樣的功夫,使得靠近咱們這邊的圓冰邊緣和其他地方碎得差不多少。但是落地時她雖能控製,起空時卻不得不稍微用力往下踩去,借力飛騰,所以靠近對麵那邊的圓冰邊緣碎冰更多一些。”頓了一頓,“大概凶手就是在那裏雙腳並齊借力的時候,踩碎了更多冰麵,使兩隻鞋底沾得很濕。”
聳了聳肩膀。“當然,她還是沒有發現濕鞋底會留下腳印的事。”
金烏緩緩升起,照耀碧水之上,未融的冰麵閃閃發光。
柳紹岩眺望湖心,冷眼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方才還看得出來,現在那些薄的厚的結冰已經讓太陽曬得要化了,隻剩些碎冰在漂呢。”
滄海笑道:“那倒沒有什麼。我說的不過是些猜測,又有小央姑娘這個證人,冰消了就消了嘛。不過看這每隔二三尺的冰麵比其他處的冰更早融化,也就證實了那裏曾被人踩破過。等一會兒冰麵融化得更多,又起了風,就要將這些證據吹亂了。”
柳紹岩冷眼道:“那你這麼半天在這裏囉囉嗦嗦說些什麼?”
滄海微笑道:“因為還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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