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凝君於是蹙眉,將頭點了一點。
風可舒自語道:“怪不得,方才她說要清理門戶問你有什麼話說的時候,你竟搖頭呢。”
巫琦兒也愣愣道:“我還想呢,今天這孫凝君怎麼這樣慫包,連句話也不說了,臨死之前怎麼也要罵她兩句****過過嘴癮啊!”
玉姬等人已忍不住笑了一笑,孫凝君也蹙眉莞爾。
李琳方一張口,望了玉姬一眼,連忙又閉上。
玉姬見了,笑道:“李長老,有話不妨直說,隻要有理,挑撥離間窩裏反就免了。”
眾一抿嘴,果見李琳不敢聲高,道:“依我看,孫凝君絕對是龔香韻所有行為原因的關鍵,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會被人像殺藍寶一樣設計弄死,反過來說,藍寶也一定是這樣被人所害,隻不過,害藍寶的人卻比龔香韻臉皮薄多了,隻敢暗地做,龔香韻居然要在殿堂之上明目張膽冠冕堂皇,冤枉誹謗了人還要給自己臉上貼金,真真是惡毒到家了!”
話音一落,眾長老管事忽然樂了出來,李琳不解道:“這有什麼好笑?”
巫琦兒笑道:“你活這麼久,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李琳夾了巫琦兒一眼,望了玉姬一眼,沒敢回話。
駱貞道:“那關鍵是什麼?”
李琳聳了聳肩膀。
玉姬道:“關鍵仍是‘權力’二字,隻不過,卻仿佛與龔閣主的初衷大相徑庭了。”滿殿皆靜,玉姬的語聲也低柔下來,輕緩道:“閣主,難道你當真忘了,從前十幾年的願望,居然十幾天就徹底顛覆,如今你處心積慮要握在手中的‘黛春閣’,不正是你心心念念要親手毀滅的罪惡之地麼?”
龔香韻聞言臉色大變,瞬間麵無血色,又猛然紅如浴血,往後倒退幾步,跌入椅內,目光呆滯,又陰狠毒辣,六神無主,又如癲如狂。
九長老管事忽如醍醐灌頂,皆不約而同輕呼出聲,駱貞驚訝道:“說的是呢!當初可是閣主下令,叫孫長老親去迎接唐穎入閣,而且這回是最高禮遇,閣主自己也在迎接隊伍之中,為何短短十日,閣主竟要保這萬惡之源,就連自己親信都要殺之後快!閣主啊閣主,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難道連唐穎入閣猜謎都是你布的局?!”
龔香韻側坐椅內,頭頸深垂,充耳未聞,動也不動分毫。
玉姬道:“恐怕閣主當初確是想要解散此閣,上天也曾給與良機,竟叫她們偶遇方外樓公子爺陳滄海,也就是唐穎。”
“你說什麼?!”多位長老管事聞言大驚動容,紛道:“原來那人便是名動江湖的陳滄海!怪不得!怪不得!”
玉姬輕輕笑了一笑,道:“如今覺他如何?還是名不見經傳,空有一副好皮囊,欠抽到極點的小混蛋嗎?”
眾人忽然麵現艱難,良久方咬著槽牙道:“果然名不虛傳。”
童冉冷哼道:“竟叫他無意攪混了一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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