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顰眉道:“這實在是一個大膽的猜想,當時唐公子的證據是什麼?”
柳紹岩笑道:“這可是一個關鍵的證據哦,方才我們已經提起過,從前也經常在講,隻憑這一個證據就完全可以猜到真凶的身份,而且呀,這才是藍管事真正的死前留言。”微微歪頭望著霍昭,微微笑道:“你猜不猜得出來?”
霍昭隻好搖頭。
柳紹岩笑道:“其實最初唐兄弟懷疑的地方並不是這個決定性的證據,而他發現了這個證據之後也並沒有立刻下定論,而是經過多方查證才最後肯定了這個猜想,並從這個猜想之中發現了另一個驚人的秘密。”
莫小池很快道:“嗯,是什麼秘密?”
“現在還不能說哦。”柳紹岩笑得像條狡猾的狐狸,“都說了是秘密,自然要好生鋪墊一番,再在適合的時機說出來,那才夠驚人嘛。”
莫小池於是不忿撇起嘴。
柳紹岩笑道:“還是來說唐兄弟最初懷疑的地方,也是無論如何都可以說得通的證供,那就是,藍管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麗華微瞠目。
莫小池歎氣。不等柳紹岩問便道:“我雖然知道你一定不是在開玩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證供就是讓我提不起勁頭,就好象……”忽然住口。
柳紹岩道:“就好象廢話一樣,對不對?”
莫小池道:“我說‘對’你會不會很尷尬?”
柳紹岩道:“不會。”
莫小池道:“對。”
柳紹岩挑眉,“我要是說‘會’呢?”
莫小池道:“我也會說‘對’。”
柳紹岩撇嘴。“雖然這話聽起來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實際上卻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那麼有用。”
霍昭道:“有什麼用處?”
“看來裴夫人也覺得那句話很象廢話啊,”柳紹岩歎,聳了聳肩膀,道:“好吧,這回先說結論,‘薇薇的武功和藍管事比起來到底相差多少’,這就決定了薇薇到底能不能獨自製服中了迷藥的藍管事,再將她殺害。”
莫小池忽然啊了一聲。
柳紹岩笑道:“這下明白了?”
莫小池搖頭,“就快了,柳相公快繼續說。”
柳紹岩笑意加深,接道:“然而唐兄弟又發現了刀劍痕跡,那麼問題就變成了‘薇薇使用兵刃能不能獨自製服中了迷藥的藍管事’,但是呢,”語調稍嫌輕快,卻並非輕視命案,隻是心情回溫,“先不說藍管事是空手——因為薇薇身上隻有淤青沒有傷痕,也不說當時藍管事中了迷藥的前提,隻說麵對一個武功高到你必須使用兵刃才有可能自保和將對方製服的對手,你能不能在製服對方的過程中不傷到她皮肉一點?因為畢竟是要偽裝成自殺的。如果可以做到的話,就說明二者之間武功相差不大,對方又在中了迷藥的前提下,那麼若要贏她豈不易如反掌,又何必動用兵刃?於是一切關於凶手的證供就可以完全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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