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倒是有兩個女人,有的是衣裳換。
但林青青小氣,心頭對岑十七又有偏見,不能拿她的衣服給岑十七換,所以隻能拿她自己的了。
孟許氏的衣裳很快拿來了,就擱在柴房門口的木凳上:“十七丫頭,衣裳我擱門口了,都是我以前年輕的時候穿的,你趕緊換了出來吃飯。”
“好的,嬸兒。”
小錦鯉從門口拿過衣裳,火速的將自己濕衣服脫了,鑽進被窩裏想要暖一下。
三月下旬的天氣,的確不太暖和。
小錦鯉也是回來後才發現,渾身濕透再被風一吹,那種冷,真的是冷到骨子裏。
在瑤池裏活了幾百年的小錦鯉,是真沒這麼冷過。
她躲在被子裏,根本不想再出去了。
孟家堂屋。
飯菜早已經擺上了桌子。
孟許氏坐在一旁,拿著針線做著小孩子的衣裳,那是給林青青肚子裏的孩子做的。
鄉下人不比城裏人,所有的衣裳褲襪都是自己做,雖然孟許氏知道林青青小氣又自私,但對待孟家的大孫子,孟許氏還是疼愛的。
時常見縫插針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青青麵上帶著些不耐煩,也在一旁給孩子繡肚兜,不過,因為她心頭煩悶怎麼也繡不好。
孟庭舟的飯菜,一般情況下都是孟許氏做好了,直接給端進他房間的;而孟家的飯桌上,一般就是大房兩口子和孟許氏。
如今大房的孟庭堯不在,便隻有林青青和孟許氏。
眼下為了一個岑十七,竟然等了這麼久,林青青自然是不高興的:“這個岑十七怎麼還不出來,到底在她房裏磨蹭什麼呢,再不出來天都黑了。”
現在的老百姓,大多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規律。
一般他們都會在天黑之前,吃完晚飯、做完家務,待到天黑看不見了便會摸進被窩裏,以節約燈油。
眼下天已經快黑了,岑十七再不出來吃飯;
等到黑盡以後,就得點燈費油了!
孟許氏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大兒媳婦什麼德行,她很清楚,看在她懷著孟家血脈的份上,她也懶得跟她計較。
不過,這話卻讓門口的孟庭舟愣了一下。
他剛吃完孟許氏送去的魚湯,想著把碗送出來,不巧正好聽見林青青的話。
孟許氏見孟庭舟出來了,急忙站起來接過碗,責怪的道:“碗我等會兒會去收的,你身子不好,在屋裏躺著就是了,出來幹什麼。”
“娘,我沒事。”孟庭舟說著,又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都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其實,孟庭舟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他明明替岑十七結結實實的挨了徐家人一棍子,隨後又嘔了不少的血;
即便是不死,也應該是重傷。
可他不止沒死,好像也沒受了多重的傷;
最重要的,是他的咳疾,好似也減輕不少,以至於晚上還睡了一個好覺;
這不可謂不神奇。
就在剛剛,他還覺得胃口大開。
將那鮮美的魚湯粥給吃了個精光,要知道以前,他吃半碗都覺得很費勁。
孟家倒是有兩個女人,有的是衣裳換。
但林青青小氣,心頭對岑十七又有偏見,不能拿她的衣服給岑十七換,所以隻能拿她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