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呢,岑十七做戲的成分是真的很足啊。
但,岑十七卻不以為意的聳了下肩膀,從孟庭舟的身後探出腦袋,補了一句:“我做戲,這也不是害怕堂姐一個人演戲,演得辛苦麼,所以才陪著哭的呀。”
“咳咳!”
圍觀人群裏響起一陣咳嗽聲。
怕人家辛苦,陪著哭?
這個孟家的小娘子,怎麼這麼有意思呢。
孟庭舟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岑十七:的確,他早就知道小娘子是假哭的,不然,也不能這麼淡定的跟周氏對峙。
但,小丫頭這話,說得真的叫人有些無奈。
岑玉蘇慘白著臉,瞪著岑十七看了好半晌,才回味過來,:“岑十七,你的意思,是再質疑我在演戲裝可憐麼?”
她這身濕衣裳還沒換;
臉上的淚水,也是真真兒的。
她岑十七一個眼淚都擠不出來的女人,怎麼好意思嘲笑她在演戲?!
岑十七忽然著大眼睛,看著岑玉蘇笑了笑,說了句:“堂姐,你知道的。”
“……”
岑玉蘇隻感覺心頭一陣氣血翻湧,幾乎要把她嘔得吐血:她問她:你在質疑我演戲裝可憐麼?
她竟回一句:你知道的。
她知道個屁啊知道。
岑玉蘇簡直是要被岑十七這四兩撥千斤的對話給氣死了,看著四周或嘲笑、或審視的目光,甚至,她真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頭已經在發昏了。
忽然,她靈機一動。
幹脆眼睛一閉,朝著周氏的方向,一倒。
既然解釋不清楚,那便裝暈唄。
暈倒了,自然就沒人會在意審問的細節了,等到她回家躲過這一劫之後,再讓爹爹給裏長送點兒銀子,這件事兒,不也就這樣揭過去了麼。
岑玉蘇的算盤,是打得不錯的。
但,她低估了小錦鯉心頭的火氣,她瞧著岑玉蘇有裝暈的趨勢,便趁著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大步上前,拎著岑玉蘇的衣領,“啪啪啪——”的幾個大耳光甩了過去。
這個賤人,上次她就打過她了;
但,很明顯;
上次的教訓不夠,這一次,她非要弄得她顏麵盡失不可。
小錦鯉如此想著,手上的力道也毫不客氣,幾個耳光打得岑玉蘇完全懵了。
這下,包括裏長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岑十七竟然當眾動手?
這民間不管是什麼糾紛,但凡是先動手的一方,就是不對,哪怕到最後你的理由在理,也已經輸了一成了。
眼瞧著明明岑十七已經占了上風的嘛,這一動手之後,不是把機會丟給對方了麼。
眾人不解。
孟庭舟也有點懵懵的:自家小娘子一貫善良,溫和,即便是大嫂那般過分,但也從不見她動手。
今日竟是動手了。
不過,動手歸動手,不算這事兒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也下定決心,絕對不會讓小娘子出事的。
周氏這時也反應過來。
一把抓住小錦鯉的手,怒目而瞪:“岑十七,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女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周氏的力道很大。
這樣說來呢,岑十七做戲的成分是真的很足啊。
但,岑十七卻不以為意的聳了下肩膀,從孟庭舟的身後探出腦袋,補了一句:“我做戲,這也不是害怕堂姐一個人演戲,演得辛苦麼,所以才陪著哭的呀。”
“咳咳!”
圍觀人群裏響起一陣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