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喜歡麵子麼?
那她就給足他麵子,隻不過這麵子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得用東西換!
果不其然。
小錦鯉這話一出,岑家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最後還是岑有誌幹笑兩聲,道:“是啊,庭舟你跟大伯也不用客氣,都說了這些料子是我跟你大伯娘的心意,你們收著就是了,拿什麼錢,拿錢那就見外了,叫外人看見了,也不好。”
“是啊,是啊。”
岑玉林和岑玉雲也咬牙切齒的附和著。
這個岑十七,還真的是伶牙俐齒的就把這幾匹料子給據為己有,還得叫他們笑著白送。
有點氣人哦。
孟庭舟又與岑有誌客套了幾句,末了,孟庭舟表示感謝:“大伯客氣,晚輩也不能無禮,不如改天由晚輩做東,在金玉滿堂擺兩桌宴席,咱們兩家人一起聚一聚吧。”
“那感情好。”岑家人表麵客氣的回應著。
但心底卻還是存疑的。
金玉滿堂酒樓,是南詔國最有名的酒樓了,隻要是稍微大一些的城鎮,都會有它的分店。
在那裏吃飯,錢是小事;
主要吃的是品位和排場。
他們家雖然在長治開店一年多了,但,從來還沒有去過金玉滿堂吃飯,每每路過那裏,他們都覺得羨慕得不行;
這次用幾匹料子換了這個機會嗎,好像也不算太虧。
但最重要的是,這初涉長治商圈的孟庭舟,會有這樣的本事麼?還能在金玉滿堂做東?
怕不是做夢吧?
而,其中,最沒皮沒臉的岑玉雲,也不怕得罪人,開口問了一句:“但,不知道妹夫你準備是哪一日請客?”
“……”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有點尷尬。
但凡是混跡江湖的生意人,都知道這沒有確定日期的“改天”,其實就是沒有以後,純屬人家的客套之詞罷了。
但岑玉雲卻非要揪個日期出來;
一來是不甘願岑十七白白得了他家幾匹好料子,二來嘛,就是想要打孟庭舟的臉麵。
要知道,即便是在長治商會裏。
能在金玉滿堂說訂席麵,就能訂的上的人,可不足五個。更何況是才到長治縣的孟庭舟。
分明就是吹牛!
孟庭舟微頓;
與小錦鯉對望一眼,便道了一句:“明日吧。”
“好,就明日,那二哥就等著十七和妹夫的席麵了。”岑玉雲倒是毫不客氣的應承了,惹得岑有誌平白的給了他幾個白眼。
這還不容易才拉攏一些關係,叫街坊四鄰瞧著他們岑家做事厚道,怎麼又搞出這一茬呢。
岑玉雲卻不以為意。
回家後麵對親爹的指責,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爹,麵子那些東西,做給外人瞧瞧就好了,反正現在街坊四鄰也知道咱家平白的給了岑十七幾匹好料子,知道咱們對得起她不就行了麼?”
“那,你還訛人一頓飯,我們是家是少了你的吃,還是少了你的喝了?”岑有誌有點氣悶。
他覺得,周氏跟她生的這幾個女兒,真的是沒有一個省心的。
“爹你怕什麼麼。”
他不是喜歡麵子麼?
那她就給足他麵子,隻不過這麵子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得用東西換!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