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的麼?”周氏傻眼了。
她又沒有看到蟄了岑玉蘇的蜂,她咋知道;
於是,二人把希望投在岑玉蘇身上,可此時的岑玉蘇,早已經被蜂毒折磨的欲仙欲死,哭著道:“我哪知道那蜂是什麼蜂啊,大晚上的我又看不見……”
看不見便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能用更好的辦法去治療。
看著女兒那腫的變了形的臉,周氏氣惱的轉身,去拍了隔壁的孟家的店鋪門。
楊平和柳哥兒兄妹都在。
周氏一見人,就直接質問:“岑十七那個小賤人呢,把她喊出來,她到底拿了什麼蜂來害我女兒!”
柳芽兒年紀輕,經驗淺;
不敢跟周氏正麵衝突。
但,楊平卻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人。
隔壁的事,他早已經聽了個七七八八,麵對周氏的質問,他不慌不忙的道:“我聽說岑夫人你是我家夫人的娘家伯娘呢,怎麼岑夫人就是這樣對待侄女的呀?楊某今兒還真是開了眼。”
一番嘲諷,讓周氏有點尷尬。
梗著脖子罵道:“姓楊的,你少給我東拉西扯的,你說,岑十七到底去哪兒了,她倒底為什麼要害我女兒,又是拿的什麼東西害的。”
“我家夫人今兒傍晚的時候,便隨著東家去蕭家赴宴,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哪裏會有時間去陷害你女兒?”
楊平反問一句,隨後又掃了眼周氏背後早已脫了相的岑玉蘇,故意驚詫的道,“哎,岑大小姐這是傷了啊?我瞧著這樣子,是蜜蜂蟄的吧?”
周氏母女一頓,心想楊平是個見多識廣的。
他說的是蜜蜂蟄的,應該沒錯。
於是二人也懶得找繼續扯皮,氣呼呼的轉身回了家,去準備了一些草木灰泡在水裏,過濾之後,再用棉巾沾了那水擦臉。
原以為,擦過之後,疼癢的感覺會有所緩解。
但岑玉蘇怎麼也想不到,這水一擦,臉上越擦越癢,越擦越腫,最後她都根本忍不住把自己的臉,撓出了好幾條血絲。
周氏怕她把自己抓破相,最後沒有辦法,才叫了家裏的兒媳婦一起,把岑玉蘇給綁了起來,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免得她在抓自己的臉。
抓,是抓不到臉了;
不過難受的感覺,卻沒有絲毫好轉。
周氏心疼女兒。
看著岑玉蘇那越來越紅腫的臉,隻好吩咐小山去打了涼爽的井水,想要用冷敷的辦法讓岑玉蘇好過一些。
這一忙,就忙到了午夜。
直到蕭家的上壽宴散場了,保安堂的大夫才被請了過來。
這個時候,岑玉蘇的臉已經因為蜂毒,完全腫脹,遠遠瞧著似乎還有點發亮的趨勢。
大夫仔細的檢查了岑玉蘇的傷勢,最後才皺著眉道:“這是被馬蜂蟄了呀!”
“馬蜂?!”
周氏和小山都詫異至極:“不是蜜蜂麼?”
“當然不是蜜蜂,蜜蜂雖然有毒性,但沒有這麼厲害,岑小姐的臉不會腫成這個樣子的。”
大夫確定的道,“而且,被馬蜂蟄了搞不好是要鬧出人命的,快,你們先去拿一些米醋,或者白醋,兌了水給她擦傷口,擦洗幹淨之後再塗上我的藥,希望能緩解一二吧。”
“啊,這樣的麼?”周氏傻眼了。
她又沒有看到蟄了岑玉蘇的蜂,她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