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實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更不存在挑事一說。”
陳靜和也縮著脖子立刻附和道。
很明顯,秦太師瞪的那一眼,起了作用。
陳靜和忌憚秦太師。
也是,秦太師德高望重,據說是西涼的三朝元老,就連西涼女皇都要禮讓她三分。
更何況是一個禮部侍郎。
不過,陳靜和倒也是個懂禮的人,她站起來端起酒杯,對著慕雲諫請罪道,“方才的事,的確是在下失禮了,如此,在下以此杯敬南詔新皇,還請皇帝陛下以及北齊攝政王不要往心裏去,我先幹為敬。”
“西涼使臣客氣。”
慕雲諫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杯,回敬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
不喜歡這個女人是真的;
對於她的挑釁,很不滿意,也是真的;
但,麵子上的東西,還是要做的。
畢竟作為東道主的一國皇帝,他不能落下話柄。
百裏明月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又不是東道主,這個時候自然不必賣給陳靜和麵子,冷哼了一聲並不飲酒,反而轉開了視線。
一副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的樣子。
慕雲諫在飲酒之時,目光淡淡的落在陳靜和身上,不經意間,似乎掃到她裏衣的袖口,隱約繡著一些眼熟的花紋。
那是……
慕雲諫愣在當場。
陳靜和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而後對著慕雲諫晾了一下,以示禮節。
但卻看到慕雲諫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她忽然輕笑了一聲,問道,“南詔皇如此盯著我,可是因為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沒有。”|
慕雲諫淡然一笑。
宴會上的小插曲,很輕鬆的便揭了過去,唯有慕雲諫因為陳靜和裏衣袖口的花紋,多留了一個心眼。
宴席散後。
百官們各自散去;
慕雲諫也第一時間回到了鳳棲宮。
在進門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了鳳棲宮的各處,都藏著人,少說也有十來個。
這些人,是什麼人?
慕雲諫心頭疑惑,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淡定的進門,假裝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進門後,青鸞迎了上來,恭敬的道,“參見南詔皇上,皇後娘娘已經睡下了。”
“嗯,既然已經睡下了,便不要去吵醒她了,十公主那邊有送藥過來麼?”這才是他關心的話題。
“十公主並沒有送藥過來,但是有派人過來,說是明兒一早給送來。”
青鸞搖頭。
慕雲諫沒有說話,今日夜宴,各自都忙。
這件事延後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著,他又問道,“十七今兒的情況還好麼?”
“暫時還好,青鳳一直守著娘娘呢,太醫說,娘娘因使用靈力過度,近日會格外疲乏,嗜睡屬於正常情況,多用一些補氣養血的藥,應該很快就會恢複了。”青鸞如實稟報。
慕雲諫點頭,語氣清緩,“嗯,青鸞,你與青鳳是北齊攝政王身邊的人,既然北齊攝政王派你們過來,那十七的身子,以後要麻煩你們二位了。”
“是啊,其實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更不存在挑事一說。”
陳靜和也縮著脖子立刻附和道。
很明顯,秦太師瞪的那一眼,起了作用。
陳靜和忌憚秦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