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
許大人說著,便已經跪在了地上。
眼看著朝堂上的氣氛十分緊張起來,慕雲諫卻突然笑了笑,開口道。“哎,裴相不必如此生氣,其實許大人的擔憂,不無道理,我南詔朝堂分為左右二派,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左右二派平日裏也是互不幹擾,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段時間內想要在在座的各位大人之中,找到一個熟悉左派事務的官員來替換蔡相的職位,確實不容易。”
這話,是在幫著許大人說話。
許大人對此,感恩戴德,直接磕頭道,“皇上聖明。”
“不過……”
慕雲諫忽然轉了話鋒,讓眾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不過,朕也審查過在座各位大人的資曆,朕知道你們所在的派別,許大人,你上頭的官員們都告了病假,可是你卻一直上朝從未告假,可見許大人的身體一貫康健,又一心為了我南詔著想的啊,對了,你不就是一直是左派的官員麼,你應該熟悉左派的事務吧?那蔡於鵬卸任之後,便由你頂上左相之位吧,如何。”
“啊?!”
許大人的表情,一下空白起來。
似乎被一個驚雷當場劈中一般,滿腦子嗡嗡直響。
他不過是個從二品的侍郎;
就這,還是他花了兩萬兩白銀從蔡相手裏買來的官兒,可現在竟然破格越級升職,被提拔為正一品的丞相。
這,這,這……
先不說,他根本勝任不了這個職位;
就說,他隻是奉了蔡相之命上朝來探聽聖意,最後卻頂替了蔡相的位置這一點,他回去之後,該怎麼跟蔡相交代啊。
“皇上,微臣資曆尚淺,不足為相,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啊。”許大人被嚇得瑟瑟發抖,說著,便磕起頭來。
蔡相狠毒;
若是叫他知道了自己搶了他的相位,那他還有命在嘛。
他的家族,還會存在嘛。
不管如何,他出任丞相一職,是萬萬使不得的。
慕雲諫看著被嚇得三魂少了兩魄的許大人,忍不住冷笑,最後開口道,“許大人,你真的不願意做我南詔的丞相嘛?”
“微臣不敢。”
“既然如此,那朕便隻能指派別人了。”慕雲諫適時的收回了成命,讓許大人鬆了一口氣。
在丞相與小命之間做選擇,很明顯,還是小命畢竟重要啊。
慕雲諫緩聲道,“據朕所知,尚書院院正童大人已經是三朝元老了,他為官之時便剛正不阿,廉潔奉公,雷厲風行,實乃我南詔百官之典範,雖然已經隱退多時,但依朕看,他才是左相人選之首選,傳朕旨意,讓童大人明日便去領了丞相令,即刻上任。”
他這兩三日,除了接待西涼使節之外,並不是什麼都沒做的。
相反,他隻用了短短的兩日功夫,便將朝堂之上官員之間的關係梳理清楚了。
他提拔的這位童大人,原本就是三朝元老,又曾出任太傅之職多年,隻因後來蔡於鵬仗著國舅身份,強勢插入朝堂。
“微臣不敢!”
許大人說著,便已經跪在了地上。
眼看著朝堂上的氣氛十分緊張起來,慕雲諫卻突然笑了笑,開口道。“哎,裴相不必如此生氣,其實許大人的擔憂,不無道理,我南詔朝堂分為左右二派,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左右二派平日裏也是互不幹擾,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段時間內想要在在座的各位大人之中,找到一個熟悉左派事務的官員來替換蔡相的職位,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