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慘白不說,眼角流紅,血盆大口,倒是符合鬼怪的形象。
這也就是蕭鐵山,換另個人,都得被嚇得背過氣去。
“我沒說按照順序來。”
蕭鐵山麻木臉,打量白牡丹的這身行頭,不錯,有創意。也不知道誰要倒黴,就是別嚇到無辜的人。
“小山山,大半夜的你出來溜達的?”
白牡丹找一處陰暗的角落,拉著蕭鐵山,不讓他走。他發現,二人一黑一白,剛好組成個黑白無常。
“其實,牛頭馬麵也合適。”
蕭鐵山麵皮動了動,說句冷笑話,反倒把白牡丹驚得嘴巴好半天沒合上。
這次二人在船上碰頭,白牡丹就發現,蕭鐵山變得很不一樣,難不成娶了娘子,所以開竅了?
這人說成親就成親,連聲招呼都不打,當真不把他當兄弟!
“我開始很生氣,不過後來我也能理解你了。”
白牡丹哀怨地抖著小手帕,又摸了摸自己整張臉。天生麗質,女子嫉妒他發狂,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解釋不清楚。
“你帶小銅鏡了吧,先照照您這副尊容。”
蕭鐵山找一處牆頭,白牡丹緊隨其後,二人並排坐在牆頭。看著就好比黑白無常出來曬月亮。
“就算是厲鬼,我也是最美貌的那一個。”
白牡丹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發,以四十五度角望月,“月光如此美好,你不在家摟著媳婦睡覺,跑出來找我私會的?”
二人約定這兩日見麵,白牡丹等了又等,也不見蕭鐵山的影子。
“比較忙。”
蕭鐵山回答一向簡略。他和白牡丹都是組織裏的人,各有身份,各司其職,又相對自由。
“你還忙?”
白牡丹當即垮了臉,他白日要練嗓子,為四月十六東祥酒樓開嗓準備,晚上還得繼續調查少女失蹤案。
這不,這會兒他還在裝神弄鬼,苦思冥想。
“我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那家夥毫不留情地壓榨我,我真想造反了算了!”
白牡丹說話口無遮攔,蕭鐵山表情不變。關於失蹤女子的案子,和自家娘子有點關聯。
“嫂子這麼倒黴?”
白牡丹早就得到消息了,在嘉峪城送消息的,就是他的人。
見到方芍藥,他突然感覺自己還有點救,內心得到了莫大安慰,方芍藥才是衰神附體,走大街上都能被人綁票。
“咳咳!”
蕭鐵山眯著眼,白牡丹趕緊輕輕咳嗽兩聲,轉移話題。
一時大意,忘記了,蕭鐵山是成親的人,護著媳婦,自己若是胡說八道,還得和上次一樣,被倒掛在樹上一整夜。
他白牡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蕭鐵山,因為這廝從不看臉,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他不香,但他比白玉還美麗無暇!
“我看不到你的容貌。”
蕭鐵山不為所動。
“啥意思,你眼神不好了?”
白牡丹先是幸災樂禍,而後仔細品品,發現話中有話。這要是別人,他早就直接問一句,“你瞎啊!”
“你臉皮太厚,以至於遮擋了容貌。”
蕭鐵山直言,什麼白牡丹花牡丹,風騷妖孽,多虧是男子,要是生成女子,不一定禍害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