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家你也知道,若是不方便,你就托人送信,咱們在酒樓茶館見。”
方芍藥急匆匆地,淨房也不去了。她對著兒子的方向招手,又步履匆匆地往回趕。
路過淨房,她不經意地往裏麵瞥一眼,臉色微變。在門開的一刹那,方芍藥看到一雙男子的皂靴。男人到女子的淨房做什麼呢?
方芍藥驚疑不定。
出門在外,少管閑事。
方芍藥打消了去淨房的想法,心裏還在琢磨,以前隻聽說有變態喜歡去女廁偷窺,這個更加過分,直接進門了!
看來,死變態哪裏都有,不得不防!
“娘。”
小多餘晃了晃自己的小手,委屈巴巴地道,“我不小心碰掉了茶壺。”
小多餘耷拉著腦袋,這裏的東西很貴的,他惱恨自己惹禍,撿碎瓷片的時候,又被紮到手。
很疼,但是他不哭,眼淚圍著眼眶打轉。
“娘的寶寶啊,茶壺碎了就碎了,再值錢能有你值錢嗎?”
方芍藥的本意是,兒子是她的珍寶,無價之寶。
誰料,小多餘會錯意,眨眨眼,天真地問道:“茶壺不值一百兩銀子嗎?”
方芍藥:“……”
這熊孩子,為啥記性那麼好呢,總提她的黑曆史,不忘記賣給薑婆子一百兩的事兒。
身體原主讓她背鍋,還是無可辯解的黑鍋!
小包子手破了口子,方芍藥喊來夥計,沒成想東祥酒樓配備齊全,還真有止血的傷藥。
“娘親,晚上我去孫家,和孫小寶一起睡,你別太想我。”
娘親小心翼翼地傷藥,小多餘瞬間有被捧在手掌心之感,他笑眯眯地,關於爹要給娘的驚喜,不會做告密者,因為說了,娘就不會開心了。
“那娘明天就去接你。”
母子倆朝夕相處,小多餘不在身邊,方芍藥不習慣,但是她也明白,小娃的成長中,必不可缺少玩伴。
剛上了藥,此刻台下,東祥酒樓的掌櫃登台,接著敲鑼打鼓,好戲開羅,好不熱鬧。
白牡丹出場,整個酒樓沸騰了!不斷有人隔空往下散花,但是在白牡丹開嗓之時,卻又變得相當安靜。
劇情緊湊,的確是引人入勝,方芍藥這種門外漢,聽個清楚明白。
尤其是,女主得知妹妹慘死,要拉著屍體去告官的一段,讓不少人紅了眼眶。
親情深厚,凶手凶殘而囂張,前路漫漫,困難重重,女主不要命,隻為妹妹討公道,披荊斬棘地前行。
屍體出來了。
上麵被蒙著白布,方芍藥托腮,嘖嘖,她差點就當上戲班子的群演。
“大人,民女要為家妹伸冤啊!”
白牡丹跪在地上,頭發散亂,卻一點不影響她的美貌。他旁邊,就是那具屍體。
方芍藥看得聚精會神,如果她來寫話本,那必定是做官的看中女主的美貌,強取豪奪,打算讓女主做他的小妾。
女主不從,撞死在公堂之上。
劇終。
她和白牡丹說起,白牡丹非常鄙視她,反駁了一句,“你還不如寫屍體詐屍了,弄死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