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站在畫像麵前,如癡如醉,對著畫像就站了一個時辰。
四人組躲在窗戶下,一動不動,方芍藥捶捶自己酸軟的腰肢,不知道王渣男發的什麼瘋,看來真的是很喜歡這幅畫。
從窗紗的縫隙往裏看,畫中有個女子,臉上戴著輕紗,手中拿著一個團扇。
輕紗遮麵,看不出女子的容貌,但是有朦朧的美感,即使看不到容貌,仍舊不懷疑他是個美人。
畫不錯,卻普通,方芍藥沒看出有什麼奇怪之處,值得王渣男看這麼久?好像魔怔了。
“夫君,我想到一個整人的法子。”
方芍藥一手握拳,王有德給她找了那麼多的麻煩,她就讓對方痛不欲生,嚐嚐失去心頭好的滋味。
“偷了他的畫像!”
方芍藥摸摸下巴,腦海中,王有德胡子拉碴的,正在跪爬在地上,找他的寶貝畫像。
蕭鐵山沒異議,娘子說的算。從套麻袋到偷走畫像,應該算有進步。
夜風吹過,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子怪味。
方芍藥和蕭鐵山對視一眼,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這味道,有點像夫妻倆行房以後,蕭鐵山發出的,充滿曖昧感。
白牡丹吸了吸鼻子,小聲道:“這是什麼味?”
“不太好聞。”
何玉蝶小聲地嘀咕,這味是從書房裏飄散而出,她隻覺渾身上下火熱的,更加的酸軟了。
“難怪王有德對畫像情有獨鍾,畫像上,塗抹了石楠花。”
蕭鐵山和自家娘子講解,石楠花有幻情迷幻的作用,在大齊不太常見,他因總去黑市,而得知了這些。
白牡丹和何玉蝶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看二人迷惑的臉,方芍藥想笑。
又過了一小會,房內滅了燈,王有德睡下了。
方芍藥惱怒,她因為麻煩,兩日沒睡好,人渣可倒好,對著畫像意淫,悠哉哉地睡覺去。
不到一刻鍾,王有德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
四人推開門,一起進入到書房裏。
那副畫自家留著沒用,等拿到手以後,方芍藥放一把火燒了,讓王有德找去吧。
偷畫像,要不,順便偷點值錢的東西?
方芍藥摸摸下巴,王渣男的書房沒錢,或許應該在衣服上找荷包。
蕭鐵山站在畫像前,用手抹了下,而後放在鼻子下,他說的沒錯,的確是石楠花的味道。
何玉蝶身子軟,走兩步路,撞到了桌角,發出輕微的響動聲。
方芍藥收回伸向荷包的爪子,一臉緊張。
“誰?”
王有德正在迷醉之中,突然,從自己的夢境走出,他騰地坐起身子,就要點燃油燈。
不好了,被王渣男發現,風緊扯呼!
蕭鐵山開路,帶著自家娘子飛身出門,一個飛縱,落入書房對麵的樹上。
白牡丹幾乎是同時,行動極其敏捷。
等到大樹上坐定,方芍藥和白牡丹大眼瞪小眼,問道:“玉蝶呢?”
白牡丹後知後覺,糟糕,把何玉蝶給忘在王有德的書房了!
他一向獨來獨往,逃跑也是自己一人,忘記帶人的事兒。
方芍藥:“……”
書房內,何玉蝶比另外的三人還鬱悶,她也想溜,奈何不那麼靈敏,等她拔腿往外走的空檔,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何玉蝶抬頭望天,內心崩潰。她好像被幾個沒義氣的給扔了。
書房內,火燭亮起,王有德已經走床上起身,站在何玉蝶的對麵,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何玉蝶被抓個正著,肯定跑不成了。她唯一欣慰的是,自己改變了容貌,王有德應當認不出她。
被發現,是當小毛賊處置,還是被當爬床丫頭?
何玉蝶強打精神,和王有德對視。她手裏抓著帕子,指甲把帕子攥得抽絲,手背上露出了青筋。
何玉蝶很緊張,敵不動,我不動,她沒言語。
王有德的表情很奇怪,似悲似喜,帶著一絲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