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新開張,他們又沒為問神串店做出貢獻,反倒是東家,總想著幫他們減輕負擔。
馮春低頭,羞愧地想找地縫鑽進去。
方芍藥摸摸下巴,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她這樣做並未全為夥計們著想。
鋪子後麵的院子,還有很多間屋子,隻是她沒買下來,書生徐良不賣。
要不,找徐良商議?
那人神出鬼沒,常常不在家,也不曉得去了哪裏。
趙大叔和毛娃子何方搬進去,徐良隻露臉一次,而後就失蹤了,神神秘秘的。
“這個再想辦法,一點點地解決。”
歸根結底,還是沒錢。
這些人,是鋪子的核心班底,以後也要發揮大作用的。方芍藥作為東家,總想提供一個好環境。
她和馮春在一起商議鋪子的問題,門口處,雨中來了一趟馬車。
“夫人,我先去後院忙了。”
馮春幫著趙大叔做整理,昨日請人在底下挖了個大的酒窖,這會兒已經鋪上青磚。
趙大叔說下麵太潮濕,想燒熏一下濕氣。
“去吧。”
方芍藥點頭,迎了出去。
門口處,紫藤低頭,扶著何玉蝶,二人下馬車的間隙,身上被雨點子淋濕了一塊。
“去樓上。”
方芍藥看到來人,直接帶到二層。
她給自己預留了雅間,雅間是套間,裏麵還帶小榻,午時用於歇晌。
“大雨天的,你們怎麼出來了?”
方芍藥問道,紫藤不好露臉,何玉蝶也是個危險人物,畢竟現在芳娘扮演的成功,撞見王有德了不得了,雖然這個幾率不大。
“別提了,芍藥,給我們找布巾,擦擦水。”
何玉蝶很狼狽,進了屋子後,深吸一口氣。
她出來是想去書肆一趟,玉蝴蝶又出了新話本,她想把人攔下。
結果,剛到城裏下大雨,她察覺是在方芍藥的新鋪子附近,就來避雨,順道看看方芍藥的鋪子。
看裝飾,很不錯,外麵的門臉大,氣派。
如此地段,鋪子花兩萬兩買下,簡直不要太賺!
“如果不著急出售,四萬兩以上沒問題。”
何玉蝶在何府學了一些,這邊沒有特別出彩的鋪子,一旦有,帶動人流量,五六萬賣出去不是難事。
以前,東祥酒樓和吉祥富貴樓打擂台,整條街道的鋪子水漲船高。
每一家都賺錢,現在隻有東祥酒樓一家獨大,其餘的鋪子生意差了些。
兩家競爭是好事,沒必要弄死一家啊。
“王家的野心,一家獨大。”
方芍藥深感何玉蝶說的有道理。東祥酒樓生意沒受到太多影響,但是周邊鋪子就差多了。
這麼說,如果問神串店火了,周圍鋪子價值水漲船高,在火之前,買幾處鋪子,坐等升值。
隻可惜,買鋪子沒方芍藥想的那麼簡單,這一條街,除了徐良接手的茶館開不去,生意都還不錯。
誰舍得把下蛋的金雞賣掉?除非家裏發生重大變故的。
何玉蝶擦了擦臉上的水,把熱茶給紫藤一杯。
被六月雨淋濕,濕乎乎的。
“我這有衣裙,紫藤,你去換一下。”
方芍藥把一套沒上身的新裙子送給紫藤,至於何玉蝶,隻能繼續挺著。
她還一套,奈何何玉蝶穿不了,裙子拖地。
“你是瞧不起個兒矮的嗎?”
何玉蝶哭笑不得,方芍藥擦了擦冷汗,打住打住,太媚了!
明明是瞪眼,就和暗送秋波一樣,還好她是女子,不然真無法抵抗。
“唉。”
被提起傷心事,何玉蝶垂下腦袋,她在牡丹園,見不到什麼男子,白牡丹和老管家對她退避三舍,說話都得站的老遠,她很受傷。
“這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因禍得福,改變了容貌。”
方芍藥言不由衷地安慰幾句,差點把何玉蝶說哭,就因為容貌變了,她被王有德那人渣,認為是畫中的芳娘。
“對對,妖精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