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餘垂頭喪氣,他偷看他爹爹一眼,試探道:“爹,要不咱倆平分吧,給我七兩,你留七兩,這樣,你也沒有什麼損失。”
“我出了十四兩銀子,隻留七兩,怎麼算沒有損失?”
蕭鐵山奇怪了,不曉得兒子怎麼算的。少了七兩,他去哪裏填補?
“爹爹,你七兩,我也有七兩,加一起是十四兩銀子,並沒有少。”
小多餘板著臉,盡量讓自己神情嚴肅,有說服力。誰讓二人是父子,他可以先幫著爹爹把那七兩銀子存上。
蕭鐵山眯了眯眼,問道:“那你娘親查賬,發現我手裏的錢少了,該怎麼說?”
小多餘不怕別人,就怕娘親。娘親說了,他一個小娃子,身上不能留太多錢,財不露白,容易被惡人盯上。問題是他手裏從來沒超過一兩銀子啊。
如果娘親知道,一定會把銀子沒收。
小多餘痛心疾首,眨眨眼,無辜地道:“娘說過,有一種補償,叫什麼精神損失的,今兒她欣蘭誣陷我,我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而且,他爹爹聽謝欣蘭那麼說,竟然沒有反駁,也沒為他澄清,小多餘心裏苦。
錢到了他手裏,他憑本事賺錢,為啥要交出去呢?
還不是他爹,逞英雄,十四兩銀子,說給就給了,倒是大方。
小多餘想到此,臉頰氣鼓鼓地,很是鄙視他爹。
“澄清?”
蕭鐵山搖搖頭,用手摸了摸小多餘的腦袋瓜子。
坦白說,澄清這詞,用的並不對。有嫌疑的人,才需要澄清,她謝欣蘭說的每一句話,蕭鐵山都不相信。
所以,涉及不到這二字,他不會往心裏去。
對方就是和狗皮膏藥,你越是辯駁,膏藥就粘的越緊,他巴不得少和謝家人打交道。
能用十四兩就把對方打發了,何樂而不為?錢不錢的無所謂。
“她沒要銀子,而是她的丫鬟把銀子撿起來,緊緊握住。”
蕭鐵山給兒子形容一下,小多餘眼前立馬有了畫麵感,想必謝欣蘭正在生氣,或許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小多餘失去十四兩銀子,也就沒那麼心疼了。
一旁的鬼醫搖搖頭,這父子倆,一個比一個人精。
都怪那謝欣蘭,若不是她攪局,這盤棋下到最後,還不一定誰勝誰負,他一激動,就答應了方芍藥的不平等條約。
罷了罷了,就當看了一場熱鬧,付出的戲票錢。
三人走向後院的禪房,就見四喜正在抹著眼淚,哭得好不傷心。
四喜這丫頭一想樂觀,想必是自己做錯事,被訓斥了。
“怎麼回事,四喜,你家夫人呢?”
蕭鐵山麵色一凜,他到廂房內,發現自家娘子和何玉蝶都不在,連帶著方糕小丫頭不在屋裏。
“嗚嗚嗚……”
四喜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鐵蛋丟了,所以夫人她們都去找人了!”
本來,自家夫人與何玉蝶到前院的大殿拜佛,留下了她和方糕在屋裏看著小鐵蛋的,就在不久以前,小沙彌來喊人,讓她們去廚房去端素齋。
方糕跟著小沙彌過去了,廂房內,隻有四喜一人。
四喜突然肚子痛,可屋內沒有茅廁,她實在忍不了了,想著茅廁不遠,她隻去一會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