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徹底杠上,劉粉黛還沒發過這麼大的火。丫鬟白果站在一邊,求救地看向方芍藥,怎麼辦啊。
方芍藥站在一旁,無語望天,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偏幫,謹防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反正,劉粉黛不是吃虧的性子,顯然,謝文昊也是個黑心的芝麻湯圓。
“劉小姐,你和謝某說這些也無用,畢竟鬧大了,在下隻能帶著聘禮,到京兆尹衙門提親了。”
謝文昊本不想讓劉粉黛太下不來台,但是他是來接人的,不想和半路殺出來的第三者廢話。
“謝文昊,你這是威脅我?”
劉粉黛眯了眯眼,很好,謝文昊今兒踢到鐵板上了,她若不杠到底,是不是顯得自己心虛。
“芍藥,你給我評評理,何府賞月宴,我在房內換衣衫,他不打招呼就進門,難道不是登徒子?”
劉粉黛急於尋找自己陣營的人,轉頭看到悠閑望天的方芍藥,直接拖下水。
方芍藥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自己得做那個招人厭的和事佬。
這事吃力不討好,兩邊得罪人。
“劉小姐,謝某都解釋了,在門口問話,無人回應。”
裏麵是有動靜,謝文昊聽見了,但是,是男子的說話聲,他怎麼想到能有女子換衣衫啊。
白果捂臉,她說話聲音粗啞,很多時候,被誤會成漢子,但,那是她的錯嗎?
兩方扯皮開始,劉粉黛對於謝文昊看了她換衣衫的事,不依不饒。
“不要這樣,讓表哥去府上提親,你們二人,私下……”
方芍藥剛說完,就招來二人異口同聲地喊聲:“不可能!”
“你說什麼?”
劉粉黛眯了眯眼,陰森森地看向謝文昊,看光了她,還不想負責,這是君子所為?
小人,登徒子,人渣!
“你不是也不同意嗎?”
謝文昊頭疼,差點被逼得崩潰,二人都不同意,這次算是達成一致了,憑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本小姐不同意,是因為看不上你這樣的猥瑣小人,但是你拒絕提親,說明你人品有問題。”
劉粉黛非要拿著謝文昊的人品說事,這讓他忍無可忍。
“好,明兒謝某就讓母親差遣媒人去府上提親,這你該滿意了吧?”
謝文昊琢磨,反正劉家也不能同意,走個過場,沒準媒人還不等進門,就被打出來了。
高門之間,講究聯姻,再差一點,也會榜下捉婿,他一個小舉人,沒功名,在京都什麼都不是,劉家能答應才怪!
“你……”
劉粉黛對謝文昊怒目而視,今兒她出門真是沒看黃曆。
簡單和方芍藥打個招呼,劉粉黛轉身就走,以後看到這個姓謝的,她會繞著走,真是晦氣!
“明日等著謝某的媒人啊!”
謝文昊特地把人走到門口,對著京兆尹府的馬車揮揮手。
氣得劉粉黛上馬車一腳踩空,差點摔個四仰八叉。
“表哥,你這樣好嗎?”
方芍藥搖搖頭,看起來劉粉黛氣得不輕,禮教對女子本就要求苛刻。
“表妹,你有所不知,在何府的莊子上,我與劉小姐解釋過,賠禮道歉認錯,還挨了一個耳刮子。”
謝文昊做人有底線,他是做得不對,認錯也認了,還被揍了。
此事應該揭過去,結果,劉粉黛又見到他,抓著他不放。
女子要名聲,他理解,可是讀書人,就不要名聲了嗎?
他就看到兩條沒什麼肉的腿,也沒看到別的啊,難道一輩子都要背著登徒子的罵名?
謝文昊不甘心,堅持認為劉粉黛不該翻舊賬。
二人的事兒,方芍藥不好評判,但是她本就打算和夫君去一趟謝家,這會兒和謝文昊一同前往。
一路上,穿過半個京都,謝家的宅院,周圍的環境不錯,家家戶戶獨門獨院,有兩三進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