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謝劉兩家的親事,方芍藥不饞和。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既不是長輩,也不是媒婆,更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興致問罪的?”
方芍藥保證,她沒有亂傳閑話。再者她的交往圈子有限,和那些高門閨女,讀書人扯不上關係,謝文昊的同窗,她不認識。
“不是。”
謝文昊是有事前來,見到方芍藥,心裏莫名地憋屈,原想著表妹能理解他,誰料,謝文昊被兜頭的冷水潑暈,差點忘記正事。
“我來是想問問,欣蘭有沒有過來找你麻煩?”
有些話,真難以啟齒。
前幾日,謝家爆發最大的一次衝突。爹娘想給小妹說人家,特地找來媒婆,誰料,謝欣蘭根本沒給媒婆好臉色,讓丫鬟把人家攆走了。
因為這事,爹娘怒火衝天。
這年頭結親都靠人說媒,尤其謝家並不是京都本地人,根基淺,想找個知根知底的,全靠媒人來幫忙。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說媒的,不然媒婆一張嘴,說出點不好聽的話,不用多嚴重,嬌蠻,任性,不好相與,就足以讓謝欣蘭嫁不出去。
誰也不傻,找個這樣的攪家精,實屬家門不幸!
謝文昊歎口氣,也難怪爹娘發了大火,不許欣蘭吃飯,讓她好好反省。
主要的原因,並不在媒婆身上,而是謝欣蘭賊心不死,還惦記著蕭鐵山。
蕭鐵山已經成親,娶了方芍藥,夫妻感情好著呢,他還是謝家的救命恩人,就衝這一點,謝家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恩將仇報,那成什麼人了!
“這幾天下雨,我和夫君幾乎沒出門,鋪子都關了,她怎麼會來找我麻煩?”
方芍藥問門房,得知這幾日,無人上門,想必都忙著在家避雨。
氣候惡劣,出門穿著蓑衣鬥笠,披著油氈布,擋不住肆虐的暴雨,被雨淋一場,可要生大病的。
方芍藥皺眉,聽出謝文昊的意思,忙問道:“謝欣蘭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昨天下晌。”
昨日下晌開始,雨勢漸小,謝欣蘭和爹娘說,想出來透透氣。她打算來方芍藥這一趟,目的是讓自己死心,以後爹娘說親,她聽話便是。
“爹娘不同意,怕欣蘭找你麻煩,她哪有那個本事?我替她說情了。”
就謝欣蘭那腦子,給方芍藥提鞋都不配。謝文昊真不是看不起自家親妹妹,而是對比差距太大。
昨晚,家裏人歇下的早,天黑後,聽到門口有動靜,爹娘以為謝欣蘭回來了,就沒有派人去問。
結果早上全家吃飯,發現少一人。
“謝欣蘭一夜未歸?”
方芍藥變了麵色,那人並沒有來找她,可見是撒謊了。
“對,不僅如此,還讓丫鬟幫著遮掩,隻說第二日早回來。”
謝文昊點頭。小妹有兩個丫鬟,她帶走了春華,留下秋實。
小丫鬟秋實見自家小姐沒回來,心裏驚慌,早飯以後,就跑來報告情況。
謝文昊心急如焚,小妹嬌生慣養,一向任性,帶著丫鬟和車夫,能去哪裏?
車夫也是,到現在不回來送個口信。
一輛馬車,謝欣蘭,丫鬟春華和車夫,三人一起消失。
“表哥,你先別著急。”
一夜未歸,謝欣蘭能去哪裏?
方芍藥摸了摸下巴,謝欣蘭那人,任性,沒腦子,膽子不大,大晚上的出門,很可能是玩個消失,讓家裏擔心她。
謝文昊和劉粉黛定親,兩家結親,以後謝家迎進門個官家小姐,處處壓製謝欣蘭,為此,還要把她嫁出去,謝欣蘭難免會產生逆反心理。
“表妹,你說的對。”
謝文昊很是懊惱,這事本質上因他而起,若不是他算計失誤,把自己的親事賠上,讓小妹受到刺激,她也不會任性。
“表哥,你還說我偏心,不愧是親兄妹啊,這你都能為謝欣蘭找到理由,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方芍藥無語,是謝欣蘭意圖破壞她和蕭鐵山的夫妻關係,對有婦之夫有了心思,不情願定親,才起的一連串連鎖反應,和謝文昊有個毛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