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小包子的小名,方芍藥深呼吸,她有更加深刻的認識。
雖然舍不得,還是會去用心教導兒子,至少不能讓兒子天真無邪,最後培養個蠢蛋出來。
這年頭,坑貨太多了!
尤其是將來的兒媳婦,必須經過她掌眼,將來分開過,也得找個省事的,拒絕攪家精!
方芍藥想到之前和秦氏提起將來的打算,秦氏愣神後,顯得很不以為然,她現在琢磨,秦氏肯定認為她想當然。
當初她說,做爹娘的不幹涉兒女親事,喜歡就成全。
可見她當時頭腦不清醒,還覺得自己很開明來的。
方芍藥反思自己後,迫不及待地又找秦氏交流。
秦氏抿嘴笑道:“我當時聽見你的理論,想反駁兩句,後來琢磨,你年歲小,經曆的事少。”
兒女無論何時,在爹娘的眼裏都是孩子,做爹娘得從旁邊引導。
秦氏又舉幾個例子,老家周邊村的人,爹娘疏於管教,最後誤入歧途。
關於親事,更講究門當戶對,這樣才能長久。
如果彼此生長的背景不同,不算一門好親事。他們家那邊有男子找了有錢的婆娘,結果被老丈人看不起,甚至,下人都敢動不動地給他臉色看。
後來,老丈人一死,那男的自己掌管鋪子,又在外麵沾花惹草。
方芍藥明白了,現代社會,動不動有文章抨擊鳳凰男,鳳凰男或許沒問題,但是,他是那一大家子的希望啊。
有錢女子嫁過去,注定要被吸血。被吸血都是好的,萬一鳳凰男上位,得到過的侮辱,總想雙倍討回來。
相反,女子家貧,娘家沒底氣,嫁入高門中,得不到公婆的重視。
萬一吃虧受苦,娘家人幫扶不了什麼。
雖然,這些是因人而異,並不絕對,不能以偏概全,但是親事找不好,容易踩雷。
在春城住了一日多,城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絲綢,茶葉,瓷器,江南三寶,價錢便宜,質地優良,那是京都買不到的價錢。
方芍藥有心把貨物運到京都賣,自己算一筆賬,她才發覺,京都之所以翻一番,隻要的銀子都花在運輸上。
路途遙遠,商隊車隊運送,十幾個人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占用大筆的銀錢。
路上遇見天氣不好,還有一些耗損在內。
花中魁首的最後選拔,為百姓們津津樂道。
錢莊賭館,到處開盤賭局,幾乎全城的百姓參與到其中。
“小賭怡情,芍藥,咱們也跟著買一局?”
秦氏開始對花中魁首的選拔沒興趣,這幾日,隻要出行,所到之處,都在議論這個。
隨便聽幾耳朵,聽得多了,自然關注。
方芍藥點頭,他們所在的客棧,也開了盤。
參加決賽的,隻有三人,皆是十六到十八之間的美貌姑娘。
客棧有三人的畫像,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芍藥,這三人,你覺得誰可能成為魁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是美人,秦氏也喜歡,摩拳擦掌地想要跟著一起押寶。
三名女子,一人清麗,一人美豔,剩下的,怎麼形容……聖潔,對聖潔!
方芍藥盯著第三幅畫像,那姑娘一身白色的衣裙,身量很高,很是清瘦,仔細看畫像上的眼睛,如一潭清泉,裏麵沒有什麼明顯的波動。
沒有笑,沒有喜怒哀樂,可她眉眼的神韻,卻不像個木偶。
“因為入選不好用女子的閨名,三位都用代號代替。第一位清麗的美人,代號鈴蘭,第二位豔麗的代號牡丹,至於那個聖潔的,代號優曇。”
方芍藥回頭問蕭鐵山,“你覺得,誰才是花中魁首?”
蕭鐵山盯著畫像掃了一下,不同於其餘猥瑣男,眼睛都快貼上去,他的眼神很淡。
“花中魁首,芍藥吧。”
娘子自從有身孕後,越發的不講理,萬一他回答,沒準就是個套。
蕭鐵山從善如流地回複,並且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一旁的秦氏哭笑不得,看著方芍藥溫和,難不成私下是個母夜叉,看把蕭鐵山給嚇的,時刻保持謹慎,並且抓緊時機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