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雨越來越大,搜救的難度也跟著變大。
邢嚴在客廳裏來回踱步,駱川看著他走來走去都被晃暈了,“你冷靜點,坐下來。”
“齊爺的藥還在我這兒,怎麼冷靜?”
“安啦,藥我已經放進齊爺的外套口袋,必要時候,齊爺一定會發現的”
“你這小子,那麼緊要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
邢嚴鬆了口氣。
但轉念一想,雨天,齊爺必定發病,若是服了藥,倒在林子裏該怎麼辦?
“你能不能別這麼杞人憂天?”
駱川雖然也擔心齊喬正,但他相信在齊喬正藥力發作之前,搜救隊一定能找到他們。
“那個女人到底哪來那麼大的魅力,齊爺追出去連手機都忘了拿。”
邢嚴越發焦躁。
對岑湘妮的不滿都寫在了平日那張撲克臉上。
“岑小姐也是擔心齊爺。”
駱川給岑湘妮說話,不都說患難見真情嗎?
“她要不是怕齊爺低溫症發作,估計也不會背著你偷跑出去”
邢嚴剛想說什麼,被駱川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他們一直撒謊稱齊爺有低溫症。
難道岑湘妮當真信以為真了?
“即便如此,也是在給齊爺添亂。”
駱川搖搖頭,“是不是添亂,齊爺說了算,你沒見齊爺一聽岑小姐不見了,立馬就追了出去?隻要男人喜歡,為那個女人做任何付出都是心甘情願的。”
“幾時成情聖了你?你忘了齊爺當初是為了什麼接近她的?”
岑湘妮闖進齊喬正那晚,地上男人和女人的衣褲,破的破,爛的爛。
雖說看著像男人和女人激戰了一個晚上。
但是邢嚴和駱川心裏清楚,齊喬正發病時有暴力傾向,他隻可能打人,怎麼可能把人給睡了?
何況岑湘妮身上絲毫沒有一點皮肉傷,也就是說齊喬正肯定是發病前服了藥。
一個服了藥就會沉睡的男人更加不可能和女人發生關係。
邢嚴相信齊喬正早就猜到了自己沒有碰過岑湘妮。
之所以和她糾纏不清,純粹是為了試探她是不是齊秋晨派來的內應。
齊秋晨和齊喬正一直在明爭暗鬥。
誰都覬覦著集團主席的位置,雖說齊喬正現在代齊老爺子擔綱主席的位置。
可齊老爺子向來寵愛齊秋晨,隻要齊喬正出了丁點兒差池,齊老爺子就有可能把齊喬正一腳踢開,將整個集團交給齊秋晨。
所以齊喬正的病,連齊老爺子都不知道。
如果被人公開,齊老爺子指定以此為借口,將齊喬正從主席的位置上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