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傳聞沒什麼實事依據。
照著齊爺的性子,也就聽過算過,但這一次好像哪裏有些不一樣
駱川掃了眼齊喬正的臉。
這臉色也是沒誰了,簡直像活吞了一塊生豬肝似的難看
“我覺得這事,齊爺要是沒個準,可以親自問問岑小姐。”
“”
“就算岑小姐不願意說,這種事要隱瞞也挺難的,畢竟大過肚子的女人,沒有妊辰紋,也會有破腹產的刀疤,再不那裏的鬆弛度肯定不一樣齊爺要是留個心,自己就能找到答案”
駱川想說,齊爺的閱人經曆,辨別一個女人有沒有生過孩子,簡直小菜一碟。
可是為什麼他越說,齊爺的表情就越糟?
.
房間裏。
岑湘妮坐在沙發上給自己的腳踝更換藥膏——
腦海裏冷不丁想到之前自己深夜騎自行車帶著蕭盼撞車摔倒,摔破了好大一塊皮,還是齊喬正先發現了,硬是把她帶進他的北樓裏,親自給她處理了傷口
“真是個霸道鬼。”
岑湘妮情不自禁的低喃,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惦念和他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她以為自己是個平民灰姑娘。
其實他從頭都把她當作傻瓜一樣愚弄了又愚弄。
房門發生卡茲一聲。
齊喬正走了進來,他手裏端著一杯熱牛奶。
“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喝點熱得暖暖胃再睡覺。”
岑湘妮抬頭看著齊喬正,手裏接過那杯牛奶。
牛奶的溫度不溫不燙剛剛好。
齊喬正做任何事都是如此細致入微,所以能不能別再對她這麼好?
要從他的溫柔裏清醒過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知道了,謝謝。”
岑湘妮錯開和齊喬正的視線。
從剛才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和他劃開距離。
齊喬正深信這都和那個蘇祁的突然出現有關——
“對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那天綁架你的嫌疑犯,警方調查得已經有了眉目。”
齊喬正話音未落就看到岑湘妮端著牛奶杯的手指尖因為那一句“有了眉目”而抖動了一下。
她在害怕什麼?
“回龍城後,警方會請你去指認。”
“我都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認得出來”
岑湘妮焦急地推脫。
齊喬正更加懷疑岑湘妮在刻意包庇蘇祁。
“連聲音也認不出來嗎?”
他跟著一問,讓岑湘妮整個心虛起來,她該告訴齊喬正,其實她不需要指認,那個凶手今天都跟她坦白了所有罪行嗎?
好婆
岑湘妮還是放不下好婆
想到好婆年邁的臉,不便走動的腿腳
“對不起”
久久,岑湘妮隻吐出這兩個字。
她並不想欺騙齊喬正,但是她一旦說出來,蘇祁必定被收監入獄,以他的惡劣行徑,就算不判死刑,也是無期。
好婆年紀大了,不能受這樣的刺激
“回了龍城,齊先生最好加緊保鏢的人手,要是警方抓錯嫌疑犯,在逃的真正凶手可能會對齊先生不利。”
岑湘妮忘不了蘇祁對她的威脅。
他要害她,她不是不怕,但更怕他發瘋起來真的跑去暗算齊喬正
“現在該你是擔心我的時候嗎?你忘了那天晚上,也許他還侵犯過你。”
.
齊喬正目光冷冷瞥下。
岑湘妮隻覺得手臂都被狠狠的凍傷了
是啊,那天她被蘇祁迷暈,醒來的時候她身上就隻穿了一件男人的襯衫,沒有褲子
任任何人看到都會以為她被凶手侵犯了。
可是仔細想想,齊喬正從未提起過這件事
如果他有一點喜歡她的話,肯定會在意,至少一定會旁敲側擊地問她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但他從沒提過。
哪怕是現在,他問著她的表情也是這麼淡定。
岑湘妮心口隱隱作痛起來,齊喬正,你喜歡過我嗎?
這個問題突然跳脫到嘴邊——
岑湘妮差點就問了出來。
她恍然明白,那些被甩掉的女人為什麼會執著這種問題。
明明好傻,卻想要知道答案
齊喬正看著岑湘妮,她走神了好一會兒,又突然苦澀一笑。
她在想著些什麼?!
為什麼不能坦率的告訴她,她在包庇蘇祁。
又或者她並不是在包庇,而是其中有什麼隱情令她難以啟齒
終究,岑湘妮糾結的抿著唇,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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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岑碧琪意外的消停,她甚至大度自己租了一套別墅,任由岑湘妮和齊喬正單獨相處。
岑湘妮對齊喬正的冷淡連駱川都察覺到了。
她有意無意的和齊喬正客套起來,吃飯和齊喬正隔開幾個位置,睡覺,也不會讓齊喬正進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