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爺實力,蠱中霸王(1 / 3)

臭老道兒見狀,登時便怒目一瞪。

他暗自咬了咬牙,然後冷聲說道:“哼!還真是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看樣子,今天你們就別怪我不對你們手下留情!”

臭老道兒這邊剛一揚起手,用力一揮。

這偌大的風浪,從他的手中,尚且還沒興起來,竟然就讓他莫名其妙的猛摔了個跟頭。

緊接著,在他咬牙爬起來,再度眯眼施法之後,卻是不料,這次居然連他自己所施的法術都被人給反噬了。

頓時,臭老道兒猛地一口血直噴出來,模樣狼狽不堪的於半空中勉強穩住身形。

然後,他趕緊的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並厲聲質問道:“告訴我,你們這群小家夥!”

“你們手上的這些邪術都是從哪兒修來的?”

剛在秦驍身旁站好的九寒聞言,在這一瞬,不禁冷了冷眸。

倏地,她站在那裏,對他不禁出言譏笑道:“這位道長,在你問我們出處之前,出於禮尚往來的緣故,難道不是你更應該對我們將你自己的來曆交代清楚?”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攔截我們?”

“你和京城陳家又是什麼關係?”

“還有,你問這是什麼邪術?嗬,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嗎?京大的那位易教授!”

九寒把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刻意的頓了頓語調。

在她仔細觀察過她眼前這位作道人打扮的老道之後,才繼續沉著眼神道:“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那一趟去雲省所沾染回來的煞氣,或多或少都應該跟你有關係?”

“但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幅模樣,卻好像是並不太清楚這種東西的用途。”

“那麼,敢問老道長!不知是我閱曆尚淺,還是你對你和陳家早前所密謀的那些計劃太過胸有成竹。”

九寒在這短短一瞬之內,幾乎就已經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還原到了眼下這種程度。

但不管怎樣,這時的臭老道兒鐵定是閉緊了嘴,就算打死了他也不會當著他們的麵,把這些事情給直接承認。

於是,他索性十分直接的將自己脖子一梗,整顆腦袋下意識的前移。

片刻後,他整個人仍舊飄立於半空中,在那裏故作出一副高深莫測卻又裝聾作啞的模樣,十分淡然的說道:“哼,黃毛小丫頭,就憑你剛才那些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是在說什麼。”

“總之,我這個老道長今天來,才不會有你心目中所想的那些目的。”

“而是受天命於此,特意來提醒你,此有天煞孤星臨世,爾等行事務必小心!”

這位臭老道兒說完,眼見九寒的指尖糾纏著那集抹極為凶殘的煞氣在手,當即他也不敢再多留,直接腳尖一踮,就分外不平的往外逃走。

九寒跟秦驍一見,也並沒打算去追。

他們兩人先是對看一眼,然後九寒在秦驍望向她的那雙擔憂眸中,說了一句,“先上車。”

秦驍聞言,不禁動了動唇,這個時候倒也從自己方才的那些紛亂思緒中醒神。

不過,盡管如此,看他那副樣子,他飄遠著眼神,似是極想要對九寒開口說些什麼。

但偏偏這時的九寒並沒有留意到他,反而還先他一步,走上了車。

而許家老爺子焦急忙慌地等在車上,這會兒,他好不容易一見九寒上車了,便在那裏十分關切的開口問道:“哎喲,你們兩個!剛才沒什麼事吧?”

“那個人是誰?他的身上又怎麼會有這等看似神奇的功夫?”

許家老爺子的這一番問話,九寒除了對於前一個問題,點了點頭,後麵的話,她則根本就沒心思去答。

而等他們一行三人,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許家二爺的那處別院的時候,卻隻見原本用來裝許影的那隻木桶,竟不知什麼時候被餘振他們給一起挪到了外麵的院子裏。

這時,餘振正深吸口氣,緊接著,又是一陣極為寬廣的吐納。

他似是在那兒紮了馬步,兩手用力往前運氣。

再然後,他十指的指尖,十分用力的往許家二爺的肩骨前一搭,猛然一喝,道:“起!”

頓時,秦驍和九寒他們隻見餘振手下此時所牢牢覆蓋住的那人,正以一種騰空的形式,猛然從這不過方寸大小的浴桶裏,破水而出!

再然後,便是一陣熱氣升騰,迷離而又氤氳得徹底迷了站在一旁的祁謹言他們的眼。

“還愣著幹什麼?丫頭,快開始!”

餘振嘴裏一邊說著,一邊竟已開始運起氣,將盤著雙腿,赤裸著上身騰於半空的許家二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繞著轉了一圈。

另一邊的九寒見狀,則是微眯起了眼睛,動作迅速的運起體內內息,將許家二爺身上時不時震顫著所發出嗡鳴的金針用力一吸!

等它們盡數從許家二爺的身上拔出之後,九寒便迅速讓秦驍和昆山趕緊過來幫忙,攙扶著許家老爺子讓他躺倒在院子裏另一邊的竹榻上。

而等許家老爺子微微喘著氣息,躺在那裏就緒之後,九寒便也已經開始模樣慎重的眯起眼睛為他紮起了針。

九寒這一次下針的速度,比之早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旁人見了她此刻那般的手法,皆能感覺到的便是一陣陣從自己眼前所掠過的殘影。

“嗡!”

龍鳳金針在被施針者身上的陣法一成,它們便不自覺地再度發出一聲歡快的嗡鳴。

而這時的九寒,則已經徹底顧不上許家二爺那邊,她此刻必須得抓緊時間,將許老爺子身上的母蠱給安撫住。

漸漸地,隨著九寒這一針針從體表內紮下去,許家老爺子則是緊緊地皺起了他的一雙眉。

這時,待得他們兩邊都稍稍靜下來,此刻正站在一旁根本就不敢隨意插手的祁謹言和昆山兩人,這才有機會在這裏瞪大了眼睛看。

不過,他們兩人之間,真要說瞪大眼睛這句話,到底還是放在昆山這人的身上更為合適一點。

至於這時的祁謹言,他仍舊一身西裝革履,但他麵上那淡漠的眉眼之間,卻是分外難掩此刻的疲憊。

不過,很快的,他無聲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將自己那開始有些變得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這時竟半聲不響的徹底放在了許家二爺身上。

他此刻凝神看他,除了對他那副看似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表示關心之外,則還有一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為他身上別樣的魅力所吸引。

而還不等他將這個人從頭到尾的歡喜打量全,站在他身旁的昆山,卻是突然動手扯了他胳膊一瞬。

緊接著,他又趕忙向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快點看向許家老爺子那邊。

而這會兒,當祁謹言皺著眉頭,一轉過視線去便能發現凡是九寒此刻所下針的地方,便如同它們早先從二爺身上所看到的情景一樣。

“噗呲噗呲!”

這樣的聲音,要是再劇烈一點,說不定叫旁人聽著,真像是在烤肉。

但此刻他們眼前所見到的情境,卻並不是那令人覺得美妙的東西。

這時的祁謹言和昆山稍稍睜大了眼睛,便隻見伴隨著這“噗呲”聲後,所溢出來的乃是跟絲線一般細膩,卻又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黑氣。

頓時,祁謹言皺眉,昆山後退幾步捏起了鼻。

而也是在這會兒,祁謹言的目光,才在許家二爺與許家老爺子之間來回打量了一陣。

突然之間,他心裏竟在這時湧起來一股念頭。

他覺得,他們許家的這兩親兄弟,眼下,看起來儼然已經不像是一對兄弟,反而倒還更像是一對父子。

畢竟,且不說他們許家二爺的那張臉上,時至今日是如何的光滑玉潤,就單單看,許家老爺子的那張臉,早已經是爬滿了一圈又一圈的蒼老皺紋。

祁謹言的心底,這時在暗自做完他們這一對兄弟的比較之後,便不由得深凝著一雙眸,重新將自己的視線放回了許家二爺的身上。

這時,許家二爺已經被自始至終都不慌不亂的九寒再度接手。

她唇一抿,眼神一定,引氣至丹田,竟是十分輕盈的又將早先漂浮於半空的許家二爺控製著氣息平緩的回到了浴桶之中。

緊接著,九寒未待一旁的昆山和祁謹言二人反應過來,便開口對他們喚道:“趕緊的,將二公子從浴桶裏擦幹了身子扶起來,讓他重新坐到輪椅上。”

“同樣的,你們再去另外一個人,再尋一把椅子過來,驍哥哥和師傅這個時候也趕緊把許爺爺攙起來,讓他坐到那椅子上去。”

幾乎不用九寒在此刻更多言明,他們這些人便已經明白,眼下這是藥浴和疏通經脈這一關已過,接下來,就應該是這最最重頭的一碼戲——鎮蠱!

既然此間早前都說了九寒和餘振兩個人,從他們這二人身上所判定出來的乃是子母蠱。

那麼,為了避免他們二人的蠱毒發作,而對其中任何一方有所影響,因此,在九寒施針時,除了至少要求他們兩人都到場以外,則還需要九寒以自身靈氣和內力做引,將其渾然正氣與天地靈氣,盡數依附於這龍鳳金針之上,最後再在施針時對他們二人同時操作。

這樣的一番要求,可以說對為人醫者十分之苛刻。

這般幾乎堪稱大膽的嚐試,若是此刻餘振不在,九寒本身頂多也就隻有六成把握。

但這會兒若是有了餘振這人在,那麼早先鎮蠱成功的可能性,則從這時已經無聲的提高了兩成。

也就是說,隻要他們接下來不再出半點意外的話,這樣的重頭戲,九寒他們師徒還是很有可能將之順利完成的。

但偏偏這個世界上,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眼看九寒這邊這會兒正將體內靈氣調度,艱難的遊走在他們兩個人的奇經八脈之間。

還不待他們眼前的這兩位許家人有任何反應,隻見他們的頭頂上在這時竟傳來一陣十分突兀的桀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時隔這麼多年,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許家這兩個人的,怕是隻有你這位餘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