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爺實力,蠱中霸王(3 / 3)

臭老道兒這時正一邊咬牙痛嘶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一邊則是在那裏眯著眼睛,狠狠的瞪了他身旁的陳耀一眼。

陳耀被這位道長的眼神,當即瞪得便是心神一跳。

他不由張著個嘴,著急忙慌的問道:“道長,道長!你這一趟出去該不是咱們京城真發生什麼事了吧?”

眼下,被陳耀口中殷勤喚著的這位道長,眼見他把他侍奉得這麼熱烈,一時之間,也便不由得漸漸地收起了自己那滿腹冷言冷語的話。

他暗自思索一陣,則是特意尋了點比較折中的話來開口。

他道:“我這出去一趟,不瞞你說,的確是發生了不少的事。”

“哼,你難道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來嗎?我的後背受傷了!”

“而這一掌可是被我一位曾多年不見的故友給打傷的。”

陳耀站在一旁,耳朵裏聽著道長的唇邊所冒出來的這幾句不緊不慢地話,便不由得眉心一跳,心中再度感到了些許不安。

而等道長最後一句話一出,陳耀這時幾乎是險些連坐都不敢繼續在這板凳上坐了。

道長把這話說完,似乎又跟給人打趣一般的故意停頓,“哼,真要說起來,可能你還不知道。”

“京城許家如今這幾年雖然看著勢弱,但其實人家瞞過你們耳目的事情可不少。”

道長一開口,便不疾不徐的把他們京城許家院子裏各個樓層,各個窗口有多少架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給陳耀這人說了。

不過,當他把這些話一講話,原本已經黯淡下來的瞳眸,這時卻是已經閃爍起了一陣不可言說的精光。

登時,陳耀隻覺得自己方才所坐的那根板凳上有刺。

他幹脆直接站起來,在道長的身旁,慌慌張張地出口追問道:“道長方才所說當真如此?”

臭老道兒聞言,幾乎是恨不能立馬抿唇皺眉給陳耀這人翻個白眼兒。

不過,在這瞬間,他的心裏,到底是掛念著的多年來,他們之間所談成的合作。

於是,即便是臭老道兒的心中尚且對此還有些不滿,但他仍舊是在那裏十分冷淡的答道:“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何至於騙你?而且這件事,我可沒必要騙你。”

伴隨著臭老道兒的話落,陳耀的那雙眉,便不由皺得更緊了。

隻是這時,他尚且沒能從他口中所轉述的隻言片語中,尋找到事情的解決渠道。

於是他也隻能低頭先向臭老道兒告辭,然後趕緊回他的陳家去,研究討伐京城許家的辦法去了。

臭老道兒即使是已經在道觀裏歇了一會兒,但他這時仍舊不免一身狼狽的坐在那裏。

此刻,他先是對著陳耀的背影,譏笑著冷哼一聲,緊接著,他便將自己手中的拂塵一甩,前往這道觀裏的密道裏,準備通往另一邊,歡暢的沐浴去了。

與此同時,在餘振和秦驍昆山他們聯手擊退那位臭老道兒後,九寒這邊的診治也快要接近了尾聲。

她黯了黯眸,在兀自穩固好許家二爺的心脈之後,便又趕忙過來兼顧許家老爺子這邊。

但到底她有些分身乏術,卻正在她即將快要精疲力竭的時候,餘振再度出手助了她一把!

他愣是一口氣也沒喘的,直接將許家二爺手上的經脈一握,暗自給他灌輸了不少內力。

片刻後,待得九寒從他們兩人身上引渡好針法,最後一步所要做的,則是她和餘振兩人同時運起內力,將那些蠱毒之氣徹底的將它驅趕至身體某處。

九寒是想著,許家二爺的雙腿已經不能再給他增加壓力了。

於是,她便將之封住於雙臂之上。

同樣的,許家老爺子是整個人的身體機能都相對較之許家二爺要差了一些,她也就隻能從頭到尾每一點將其蠱毒之氣均盡。

如此,這樣一來,他們這下才算是徹底的完成了許家二爺和許家老爺子身體上的蠱毒壓製。

隻不過,有了方才九寒那樣的引渡,看起來本就已經十分蒼老的許家老爺子,這時則已經愈發的如同八十耄耋之人。

可實際,他的年齡才不過年方古稀。

緊跟著,隨之而來的蒼老之征便是許家老爺子連說話也開始說不清楚。

看著這樣的許家老爺子,許家二爺的心中幾乎是堆滿了濃濃的愧疚。

即使是這時的九寒見了,這會兒也不禁心疼的跟著抿了抿嘴唇,轉身對自己許爺爺,俯身過去,說了聲“抱歉。”

許家老爺子這時從方才的疼痛之中徹底的清醒過來,待他聽了九寒這樣開口的話,便不由得笑著眯了眯眸,輕輕感歎了聲,“說什麼呢?你們這群……傻孩子!”

“這是我為了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為了我們京城許家心甘情願的!”

“隻是這麼些年來……你們若沒有覺得,我們活成了一個拖累才好!”

“至少有時候也隻有這樣,才會讓我覺得自己稍稍的有那麼點用處。”

許家老爺子在開口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許家二爺,則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他們院子裏的人,等到這裏的氣氛再度靜謐下來的時候,卻是倏然間從這裏聽道:“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輩子……連累你了。”

“你對我這天大的恩情,做弟弟的恐怕都隻有下輩子當牛做馬來報。”

“這輩子,我隻希望,你能把後麵的日子,丁點不落的全部過好。”

許家二爺在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帶著一旁的九寒和祁謹言他們也跟著閃動了一下雙眸。

不過現在,他們兩位許家的人可是剛紮完針,並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夠恢複到如同早前。

於是,九寒給了他們建議,讓他們至少在這院子裏靜養半個月,方可才如同往日一樣活動。

隻不過,眼看著他們許家兩位主人的事情現在是解決了,但昆山這邊卻還是有問題要問。

趁著這個空隙,昆山倒是找準了時機,及時開口問:“對了,餘神醫,方才來勢洶洶的那個道人,是誰?他怎麼也會認得你?還說了一番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當然,這其間最能讓昆山為之關心的無疑是他們家二爺身上的蠱毒的事情。

盡管他也明白那人口中的話,定然不能信,但他卻多多少少對他口中的大放厥詞有所影響。

於是,他這才會在餘振這裏跟他渴求一個答案。

然而,這一次,還不待餘振出聲,他們家二爺竟是在那裏眯眸輕咳道:“昆山,你怎麼能質問餘神醫這種話?”

“比起你眼下好奇這個,我倒是更想知道你當時究竟是出自一種怎樣的心思,來把我們京城許家的實力暴露於人前的?”

昆山一聽他們家二爺這話,平日裏一張為主擔憂的臉上,幾乎是瞬時便被活活嚇得跟死人臉一樣的蒼白。

如果這是舊社會,昆山為證清白,當即就想給他們家二爺“噗通”一聲給跪下了。

但至於要說起當時的他怎麼想的,那便是他腦子裏隻有一個目的,哪怕是他們對那位臭老道兒打不過,無論如何,他今天也定然不會要讓他們家二爺受到傷害!

尤其是,這還是九寒替他們同時紮針,同時鎮壓蠱毒的最關鍵時期!

而更重要的是,當時的他,腦子一抽,心裏這樣想,幾乎也是毫不猶豫的就這樣做了。

等他再度反應過來的事後,卻是眼睛匆匆一掃當下情景,就算是真的後悔,也已經是晚了。

隻不過對於方才昆山的那一番舉動,站在一旁的餘振見了,反倒還歎著氣,搖了搖頭,對他並沒有過多責怪。

他在那裏向許家二爺出聲解釋道:“依我看,當時的情況,二爺,你真不應該怪他。”

“畢竟,那個時候我們所麵臨的危險程度如此,再者便是很有可能當時昆山的心神,已經不受他本人控製。”

昆山本人站在一旁聽了餘振這話,便不禁稍稍一愣。

緊接著,他在那兒張唇納悶道:“敢問餘神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振聽到他的反問,不禁轉過眸來,輕抿著唇向他解釋:“你方才不是問過我,這次我們所遇見的那個道長是誰?”

“簡單來說,我並不能非常確切的告訴你他是誰。我隻知道他是很早就已經在這個圈子裏成了名的妖道。”

“而從他方才的那一係列反應上來看,當初你們許家二爺身上的蠱,不出意料應該就是他本人下的。”

“因此,由我來看,他的旁門左道該是特別多。更何況,但凡是我們眼下在座,隻要一旦進了他的眼裏,那便是被他所了解得幾乎十分透徹。”

伴隨著餘振這話音一落,站在一旁一直抿唇不發的祁謹言,終是在這樣的時刻,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同時,站在另一邊的秦驍聽到了他這一聲細微的響動,不禁若有所感一般,向他抬眸看去一眼。

而至於九寒這邊,則是在深思熟慮了一陣後,對方才餘振的話,十分肯定道:“二公子,昆山大哥,剛才我師傅所說的那些話,我敢在這裏以人格保證,他絕對半句話都沒說錯。”

“而且,我今天在給你們一起診治時,直到最後施針的那一刻,才發現了一個極為古怪的地方。”

九寒說著,便不自覺地抿了抿唇,順帶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許家二爺。

許影此刻端坐在輪椅上,在感受到她朝他投來的一陣視線之後,不禁下意識的一愣。

他這個時候不得不偏眸看向她,然後動了動唇,皺眉問道:“到底是什麼?”

九寒這時在察覺出來了許影這邊語氣的迫切之後,便不由得長舒口氣,緊接著,卻是語調深沉的重重歎息一聲道:“你的體內,可能還有一隻蠱。”

“而這隻蠱它所侵蝕的乃是你心髒的位置。”

“這樣的蠱,古往今來,據我的了解,除了蠱中霸王,我以不做別的他想。”

九寒在說完這句話後,便不自覺地沉了口氣,最後落下三個字道:“金、蠶、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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