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許家二爺眼神一凝!
緊接著,他麵色一黑,當即就氣衝衝地直接從祁家裏邁步走了。
甚至是,連祁家的長輩再三出口對他說了抱歉,並將其挽留,最終也還是沒能將人留住。
而也就是這個黑心餡兒的包子,十分無良的小黏人精,則仿佛是從那時開始,就注定了他跟某個人之間的淵源。
時至後來,待得許家二爺再次見到祁家兄妹的時候,已經是他滿心消沉,一臉頹喪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他,早已沒了當年的書生意氣,甚至是家國天下的胸懷抱負。
彼時,他所擁有的,隻是在偶然之間,趁小孩子們在院子裏打打鬧鬧時,無意窺見的那一點陽光。
他看他們那一張張臉上,笑得那般燦爛。
他不自覺地朝他們伸出手了。
而待得他們將他滿心敬佩的奉為什麼“二爺”“二公子”時,卻是不知,其實他早已有了一顆避世不出的心。
但這時的他,竟是一點也不能明白,在這世上居然還會有個外白裏黑的包子,正醞釀著一口一口的將他吞噬,然後再霸道占有,從此,讓他隻給他一個人看。
當許家二爺得知那人的心事時,無疑是震驚外加惱怒的!
當即,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對昆山下了一道禁令,他說他不會再見他了!而他,最好是永遠也不要再來這個院子!
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許家二爺縱使是想破頭皮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天底下真有那麼一個人,為了你,什麼都可以犧牲。
久而久之,這許家別院裏,沒了那個祁謹言,卻多了一個骨架長得高高大大的祁昕。
甚至,那個人,他竟然跟瘋了一般對他說:“在你的眼裏,現在,不應該是我喜歡你。而是我,是祁昕喜歡你!”
“難道縱使是這樣你也不能接受嗎?還是說,你根本早就沒了去愛一個人的勇氣!”
在他這句話落的時候,殊不知,許家二爺雙拳早已緊握,連帶著眼圈也早已泛紅。
後來,似乎有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在思考,他到底該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辦!
拒絕?他狠不下那個心!
接受?他做不來那種事!
因此,恍然之間,他在一陣浮浮沉沉裏百般掙紮了好長一段時間。
縱使是他已經在他世侄女的幫助下徹底解掉了威脅他生命的最大危機,但他卻依然不敢鬆那個口。
直到,他親眼見證著秦家的秦驍和他的世侄女幸福美滿的成婚。
直到,他親眼見著他們京城祁家的祁昕嫁給了早已被鬥敗的京城陳家之子陳穆風……
頓時,許家二爺被嚇得滿頭大汗!
原因無他,隻因為他竟在倏然之間看見婚禮上那一張本應該屬於祁昕的柔和麵孔,竟陡然間轉換成了祁謹言對他的鋼鐵般的冷漠。
他在這個時候仿佛聽見他說:“要娶誰,要嫁誰,這輩子難道不應該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一個姓許的,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摻和?你哪來的資格?”
瞬間,許家二爺滿身滿心如同墜入冰窖般寒冷。
他被凍得夠嗆,倏然之間,就打了個噴嚏。
“怎麼?做噩夢,著涼了?”
“不是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多蓋一層被子,結果你偏不聽。再說,你這屋子裏現在又沒最新上市的那種暖氣。又不多蓋層被子,你這人還真有理。”
許家二爺在朦朦朧朧之間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感受到了他被人摟入懷裏的那種暖意與溫涼。
倏地,他一張清潤的臉上,好看的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緊接著,他卻是在恍然之中,羞赧著一張臉埋入了那人的胸膛之中。
他對他側耳說:“謹言,還好,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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