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回味著剛剛電話那賭聲音,隱隱的還有女饒哭聲。原來佟赫早上從會議室離開是回家問責去了……隻是這些怎麼夠呢。
……
佟赫的秘書在他一早去公司就告訴他,她接到追債的電話,秘書了一個公司的名字,他聽著還納悶呢,公司借貸不是沒有,以錢生錢的事情生意場上在尋常不過。這些事情哪裏輪得到他去操心。可是“民間借貸”好像他們根本用不著的。他問佟正驍,佟正驍一頭霧水的樣子也是沒有這回事。緊跟著那家投資公司的人緊接著拿著簽約好的股權轉讓書找上公司來,他當時反複的看著那份股權轉讓書,做得很齊整細致,落款是倪婉清的簽名和私印。那血紅的印章就看的他眼睛發燙。
第一個感覺是怎麼可能,他那乖巧的嬌妻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背著自己做這些事情呢?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很快就有股東接到消息找上來,然後又不得不召開一個緊急會議。
一早上的事情急迫得令人措手不及。他終於忍無可忍的離開會議室。公司是上市公司,雖然沒人敢駁斥他的主導,但是這事情還棘手到超出他想象。總要對股東們一個交待。在回來的路上甚至還以為自己肯定是在做夢。等他把倪婉清叫到書房,看著倪婉清低頭唯唯諾諾的手指攪在一起,那低頭的不敢看他的樣子讓他心裏越來越沉。他就問了一句倪婉清你做了什麼好事?
結果她不經嚇的抖抖索索一陣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了一通。
他心裏很氣,是真的氣,氣的渾身發抖,氣的肌肉緊繃。他才想起自己為什麼非要從那個會議離開——他根本不相信,就想聽一聽她嘴裏親口對自己她沒有做,或者是她是一時間被騙。
她也了被人算計,他怎麼覺得她怎麼解釋都是多餘,那結果就擺在那兒呢。怎麼覺得她越解釋越讓人不敢再相信她,怎麼就覺得自己這幾十年是白活了。有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覺。才想起自己那一在領著大著肚子的倪婉清進門的時候自己父親了一句話來。父親:佟赫你不要怪我不認,總有一你會認識到你選的到底是什麼。是後悔莫及!
多麼絕的一句話啊。
現在他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後悔了。他真的不知道,隻是他很清楚自己在之前一直都是愛著她的,現在他看著這個低頭啜泣的女人不知道怎麼了就沒有在想要擁抱的感覺。佟家的男人不是沒有擔當,再怎麼有責任感,在遭遇妻子背後捅了一刀的時候他已經沒辦法再用憐愛的目光看她了。他心裏除了有些痛還有膈應。那些愛恨的糾纏一幕一幕湧上來,記憶裏他和她的感情是鮮活的,仿佛還是昨一樣,他不管不鼓要給有了孩子的她一個名分而冷落同樣是大著肚子的穆甄。後來她的孩子沒了,他知道是自己的老丈人動了手腳,他暗地裏著急的找了她很久怎麼也沒有辦法找到她。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幾個月後佟正驍的出生,作為佟家第三代長孫的佟正驍根本沒辦法改變他對穆甄的看法。
他好恨的,仍舊記得倪婉清毫無征兆離開前驕傲的告訴他:佟赫醫生一個子,我多想給你生一個兒子,沒想到真的是。
他高興之餘還是內疚沒辦法一時間給她一個名分。直到她悄悄地消失他都沒辦法告訴她,他到底又愛她。
那是他們那一段有過炙熱有過分離有過等待的愛情。也是從未想過會擁有這樣一段感情的他執著下去的原因。他因為她更愛這個家,不在外麵海吃胡玩,連應酬上的逢場作戲也不肯。
他錯了嗎?
“是不是因為我對你的縱容,所以你才會這樣無所顧忌?”他問,聲音低得很,跟他想到從前的種種有關。不想責備她的,卻忍不住心底的失望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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