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異常路老大並沒有發現,他隻是在等著,等著石頭可以去把那些玩忽職守的人全部喊過來,好讓他好好的訓一訓。
好家夥,他們出去出生入死,可是留守山寨的人呢,除了這院子裏的草少了一些,地上的堆著的木頭又多了一些,其他的呢?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些人是死的嗎?
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
真是的,氣死他了。
等他們來了之後,他一定要好好訓訓他們,讓他們好好地長長記性。
“怎麼樣?他有發現什麼嗎?”暗黑的角落裏,刀哥把石頭一把拉了過去,低聲問道。
石頭猛地抬手擋斂,他眯著眼睛看了過去,發現剛剛那道閃到了自己的眼睛的光分明就是寒冷的刀光。
石頭的喉結本能地動了動,他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份上,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石頭看著刀哥鄭重地點零頭,他道:“老大讓大家現在就去聚義堂,他有話要。”
“怎麼?”刀哥神色微緊。
“他沒有察覺。”石頭的眼神暗了暗,他輕輕籲了一口氣,緊緊握著的拳頭慢慢放鬆,“他喝了。”
“哈哈哈……”刀哥樂了,“這麼看起來,他還以為自己妥妥的會是下一代的幫主呢,哈哈哈,好吧,兄弟們,那就讓我們去聽聽我們這位幫主有什麼話要吧!”
就在陶行樂幾乎要等到睡著聊時候,這聚義堂的門外終於傳來的腳步聲。
路老大推門的瞬間,一抹黑色的影子撞進了路老大的眼鄭路老大本能一驚,抬頭大喝一聲:“什麼人!”
“是你?”
“怎麼,看到我有這麼驚訝嗎?”坐在路老大位置上的陶行樂懶懶的笑道。
路老大眉頭一挑,他抬步走了進來,“對,是挺驚訝的。”
路老大也不急於立即把陶行樂從自己的位置上扯下來,他就在一旁的次座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在認出陶行樂的那瞬間,他幾乎不管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怕失了威風,他甚至都想要伸手去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眼睛眼花了,這才看錯了。
但事實上不是,是陶行樂真的回來了。
路老大此刻變得無比的輕鬆,甚至連自己的位置讓陶行樂占去了也不生氣,他問道:“不過我真是挺好奇的,明明你都已經跑了,結果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嘖嘖嘖,不得不你這人也挺奇怪的。”
陶行樂笑道:“想知道?”
路老大伸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洗耳恭聽。”
“很簡單啊。”陶行樂看著路老大慢悠悠的道:“我就是要走,也得把這賬算清了才能走不是嗎?”
“賬?”路老大感覺到非常的奇怪,“什麼賬,嗬嗬,再了,你這賬準備和誰算,跟老子嗎?”
“你呢?”
路老大聽了,幾乎哭笑不得,他不屑地看著陶行樂,“想法倒是挺有骨氣的,可是你準備拿什麼來和我算?”
“就憑你那弄蛇的把戲?”路老大輕嗤一聲,“你以為你那把戲能耍一輩子嗎,你倒是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陶行樂能讓蟲蛇聽她的話,這本是一件很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任何人聽到這個消息就算不會受到驚嚇,但至少也會狠狠驚訝一下。
可是路老大不會。
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人。
當初青狼堡還在的時候,他作為老幫主的義子,當然有資格進青狼堡的禁地。
也就是那個時候,路老大見到了玄龍潭禁地裏的那個古怪的弄蛇人。
“雄黃酒啊。”陶行樂道。
“你知道就好。”路老大臉上的肉抖了抖,他道:“如果不是看在有人高價買你這條命的份上,我一定把你丟進菜盆裏喂你喜歡的那些東西。”
隻要一想到自己栽在這個丫頭的手上,讓水蛇咬了臉毀了容,他就生氣。
“是啊。”陶行樂道:“可惜啊,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沒有機會?”路老大殘忍一笑,道:“那好啊,我就是不要那一筆賞錢,我也要讓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機會!”
“受死吧!”
但偏偏就在路老大準備發狠的時候,腦袋猛地一暈,腳底跟著一晃,若不是他撐的及時,差點兒就在陶行樂的麵前狠狠的栽倒。
路老大眯了眯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陶行樂質問道:“你做了什麼!”
“你,你居然下毒!”
陶行樂慢慢從虎皮椅上站了起來,她看了看氣急敗壞的路老大,又看了看這聚義堂的門口,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道:“路老大,看來你手上的青狼幫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陶行樂繼續道:“也是,要不然的話,你們當初怎麼會一夜之間就被人輕鬆的打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