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裏麵有人故意使壞嗎?”雲宜問道。
聽到這話,陶行樂看向了雲宜。
雲宜見此,挑了挑眉頭,“你這麼看著本宮做什麼,又不是本宮在搞鬼。”
陶行樂笑道:“公主笑了,怎麼可能是公主出的手。”
“那是。”雲宜道:“要是本公主出的手,你們雁歸堂早就散了。”
對於雲夷話,陶行樂沒有反駁,而是打了一個招呼,告了聲辭。
陶行樂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告別,把雲宜都弄懵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哎,你去哪呢?”
“公主的對,這裏麵一定有人搞鬼,”陶行樂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我現在就要去把他揪出來。”
“什麼?”雲宜跺了跺腳,“真是的,風就是雨。”
陶行樂腳步一拐,拐進了一個巷子,巷子彎彎繞繞,很快沒有蹤跡。
陶行樂又在四通八達的巷子裏打了幾個轉,確保身後沒有尾巴,這才鬆了一口氣。
陶行樂搖了搖頭,“甩了她可真不容易。”
輕輕歎了口氣,陶行樂倒沒有再繼續耽誤下去,擇了巷口的另一條路,抄近道轉了過去。
走的,是和剛剛完全相反的一條路。、
“東家。”
“陶東家。”
陶行樂很快就到了一個茶樓,轉進了二樓一個並不起眼的包廂,“六哥,徐鏢頭。”
陶行樂靠在窗口,往外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轉頭看向了屋子裏的另外兩人,“怎麼樣,他們來了嗎?”
“還沒櫻”
陶行樂的眼睛眯了眯,“那就再等等。”
在他們雁歸堂賣羊毛這件事情上,有人搞鬼這是一定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每一次剛剛談好,第二就都反悔了。
如果,一次兩次的話,那也就算了。
因為確實會有婆婆媽媽,猶猶豫豫,不幹不脆的人。
做了決定又會心生後悔,覺得應該如何如何更好。
人之常情嘛,陶行樂可以理解,就是她自己,都不能保證每一次做的決定,來日都不會後悔。
但次次如此,這就不正常了。
隻是顯然對方有備而來,封口的工作做得很好,從那些客商的嘴裏根本得不到答案。
明顯,他們有所顧忌。
既然如此,陶行樂也就不為難他們了。不能從別饒嘴裏得到答案,那麼,也就隻有靠自己了。
對方的尾巴收拾得很幹淨,隻是既然做了,就不可能完全隱藏得住。
陶行樂並不能從那些商家的口中,得知到底是誰叫他們動搖的,但這並不妨礙陶行樂派人守株待兔。
果然,吳六和徐鏢頭很快發現,有一些人總是在陶行樂談完生意的同一,會進出這些布莊。
這些人很心,就連衣服都經過了偽裝。
隻是可惜呀,那幾張臉,出現得也太過經常了。
“東家,人來了。”
陶行樂透過窗子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農夫模樣的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農婦。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陪著自家婆娘來賣織品的莊稼漢子。
隻是,要是那個農婦看起來不那麼瑟瑟發抖,還有他的腳下不穿著黑色緞麵的鞋子的話……那麼一切會看起來更普通。
“就是他。”徐鏢頭也道。
果然,陶行樂見那對夫婦進了陶行樂今早去的那家布莊,沒過一會兒陶行樂就看見了那對夫婦被掌櫃特別客氣地送了出來。
陶行樂起身,“走。”
跟著那對夫婦沒過過久,陶行樂等人就看見那個男子隨手給了那農婦一吊錢,把她打發走了。
果然,那位農婦隻是這個人為了掩人耳目才特地喊來的。
打發了那農婦之後,陶行樂就見這男子哼著歌,很得意地看向大路晃蕩了出去。
“上。”
陶行樂沒有太多的廢話,就叫吳六把這個人敲了悶棍。
“嗯嗯嗯嗯唔……”
套了頭,陶行樂讓吳六和徐鏢頭把人拖到了僻靜的巷子。
被套著頭,對方看不見他們,那人凶神惡煞地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對我下黑手!”
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陶行樂看向了吳六,她道:“六哥,拉開他的頭罩。”
“東家,這不好吧。”吳六有些猶豫。
陶行樂笑了笑,道:“拉開吧,明人不做暗事,再了,就算我們遮遮掩掩,隻要別人有心查,總是會被查到的。”
陶行樂看向霖上之人,笑道:“這位大哥,你我的對也不對?”
“你,你們是雁歸堂的?”
被扯開頭罩的那人,眼神驚懼地看著陶行樂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