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的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除了專訪以外，我還有機會拿到Giovanna-Le的獨家？”
“現在說獨家還太早了，你的方案固然不錯，但是Giovanna-Le有它自己的管理體係，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也需要說服管理層。”這句話，司徒錦說的是英文。
向天歌也用英文回道：“Thecourseoftrueloveneverdidruns`mooth，翻譯成中文，就是‘真愛無坦途’，出自於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我剛到《真愛》的時候，曾經一度想要逃跑，因為這裏的一切和我關於時尚的認知都不相同。甚至是老杜的餃子，還有蔥油餅和小米粥，這一切全都與時尚格格不入。”
“可是，為了將我留下，準確的說，是為了將《真愛》留下，老杜賣掉了自己的房子還有車，搭上了養老錢，與自己的孩子們反目，弄得無家可歸隻能在辦公室裏吃住……他不惜一切代價，都是為了完成對已故老伴兒的約定，將這個承載過他們夢想的地方再建起來。”
“所以，無論過程多麼辛苦，無論前路多麼坎坷，他都相信真愛無坦途，這是他在完成承諾的道路上，所必須經曆的痛苦，也是他對‘真愛’兩個字的理解。”
司徒錦沉吟：“真愛無坦途……”
“Giovanna-Le的品牌定位，是要每一個姑娘都能嫁給愛情，穿著最華美的婚紗，走上通往愛情彼岸的大道。就這一點上來說，《真愛》的定位跟Giovanna-Le是相似的。”
司徒錦輕勾了一下唇角，“你很聰明，找到切入點，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所以，司徒先生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們的距離再近一點？也讓Giovanna-Le和它在中國市場上的主流消費群體再近一點？”
“老實說，我把Giovanna-Le放在哪個雜誌上去做都沒有問題，因為品牌發展到今天，主要靠口碑宣傳，一個頂級奢侈品牌的過度曝光，有時候對它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這會令它失去固有的神秘和意義。我可以幫你們去說服Giovanna-Le的管理層，讓他們把品牌交給你們，但前提是，你們得拿出更加具體的方案。”
向天歌為之一振，“具體到什麼程度？”
“從封麵設計到內頁故事采編的全部內容，以及人員配置。”
“也就是說，我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和人物？”
“同時你還要有這次滬上大秀的現場照片，用來做推廣和報道，因為它跟Giovanna-Le即將在中國展開的宣傳，是不可分割的整體。而我知道你們不在受邀請之列，所以如果須要照片的話……”
“不用，我們自己有。”
這一下，他到有些刮目相看了，“很好。”
司徒錦不再贅述。
送走司徒錦，向天歌迅速回到雜誌社裏，迎麵便是一臉焦灼的老杜和小白，兩人都巴巴地將她望著。
向天歌沉默了一下，“老杜，他誇你做的東西好吃。”
“然後呢？”
“然後就是，未來幾天我們會很忙，要準備加班了！”
加班到半夜，搭乘公交車回家，整條林蔭小道都沉浸在昏黃掩映的靜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