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先跟她的女兒在一起,然後才跟她是嗎?”
“那兩個女人有病!資本主義國家的老寡婦都有病的!她們經常一起玩.弄我!高興的時候就輪流搞我,不高興的時候她們連她們家的狗都要牽來搞我!”
“那你為什麼不走?!你明明有機會可以離開那裏!”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天歌,為了去美國,我放棄了國內的一切,甚至是我最愛的你,我已經沒有辦法重頭來過了!”陳學飛忽然哭道,“天歌,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如果連你也放棄我的話,那我真就一無所有了……”
向天歌沉痛閉上眼睛,倉皇後退,若不是身後還有個櫃子支撐,她可能早就受不了這些打擊,而摔倒在地上。
她無法去想象他在美國的那些日子,也不能完全體會他所遭遇的所有。
她隻覺得真相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殘酷,在《Mamour》的辦公室裏,司徒錦遞給她的東西,就是在調查“真愛之旅”的事件中,親赴美國帶回來的資料。
那些資料裏,除了對“天旅”在美國開展的業務進行縱向調查,而且還搜集了一些陳學飛在美國本土的資料。資料裏顯示,短短五年的時間,他因為各種身體上的疾病看過醫生或是進過急診。這些病痛裏麵有一半以上是因為私生活不潔所致,而另外一半,則是長期遭受虐.待和精神時常所致。
向天歌呼吸急促,也不知道怎的,那些經曆明明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可她還是難受地流下眼淚。
她回到這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房間翻找什麼東西,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可還是在無意之間發現了這份他同ProfessorKatelyn簽署的秘密協議。
她看著陳學飛近乎癲狂的模樣,再想著這些年他在美國的辛酸和卑微,等到仰起頭來的時候她發現,原來對於他的可憐早就大於了恨。
無愛便無恨。
放下便隻剩漠然以對。
……
向天歌在廚房裏洗碗時,向爸忽然伸了個腦袋過來,“有沒有興趣陪我出去走走去?”
那時候已經將近年關,家裏買了大大小小的年貨和禮品,向媽正拿著個小本子在餐桌前清點,一聽見向爸說要出去,立刻就嚷嚷道:“你出去了誰幫我分這些東西?”
“我來幫您分!”小泰平坐在餐桌前舉起手,“我會分這個,還有這個!”
向媽開心地攬住她的後頸親wen了一下她的額頭,“哎喲,我的孫女親死了,外婆看誰都不親,就你最親,你都快把外婆給親死了。”
“嘻嘻嘻……”小泰平笑得像花一樣,向爸便趁這關頭拉著向天歌趕忙奔出門去。
從樓上下來向天歌便挽著向爸的手臂往外走,再過兩天就是三十,大院裏的小朋友們有些過了飯點就會出來,在院子裏打架或是騎車,甚至還有人玩手拿的小禮花,到處都一片熱鬧。
向天歌說:“我還記得以前小的時候,隻要到年關,您跟我媽就會給我買各種禮花,有拿在手上的,也有魔術彈,隻要站在窗口往外放,‘砰’的一聲,漫天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