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直都活得特別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怎麼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可以不介意青皮的過往,隻是這發出來的訊息,雖然是文字,可向天歌看在眼裏,總不覺多了絲悵惘。
向天歌:“小白你有一點點喜歡青皮嗎?”
幾乎才編輯完這句話,向天歌就覺得不妥,趕忙又刪了。
她改成:“你還是決定要為房子跟一個人在一起?”
小白:“那不然呢?我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都很奇怪,可是,在我的眼裏,所有的男女關係都是契約關係,有契約婚姻,自然就有契約戀愛,我們跟當初你和泰哥契約結婚的性質是一樣的。”
向天歌:“我跟泰陽假結婚是因為迫不得已,事後傷害了我們身邊的很多人,我不想你像我這個樣子。”
小白:“我沒有什麼人好傷害,我也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我們跟你們,隻是契約的內容不一樣而已。現在是契約戀愛,將來就有可能是契約結婚。我們各取所需,做彼此的契約愛人,誰都不吃虧。”
向天歌:“可你甘心一輩子就這樣了嗎,沒有愛,隻有房子?”
小白:“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必須的,但沒有房子,我將日夜生活在惶恐之中。”
向天歌躺下就開始做夢,夢裏,她跟泰陽仿佛都回到了高中的時候。
還是那個高中,還是同一條上學的路,她與楊美麗有說有笑地往前走,而他突然騎著自行車與她擦肩而過。
泰陽陽光帥氣,即便同樣穿著校服,也總覺得比周圍的人都耀眼許多。
他經過的地方,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會被他吸引。
她的目光不自覺隨他移動,身旁的楊美麗正好用手臂撞了撞她道:“你們多久都沒說話了,還在玩那個誰先跟誰說話誰就是豬的遊戲啊?”
她低了頭沒有回答,上午的課上得心不在焉,到課間操的時候,才再次看到他。
兩個人同校卻不同班,她隻能隔著人群去看他。
他在風裏笑,不管男的女的,與他們都相談甚歡。
他的眼裏沒有她,不管是上學路上,還是課間操休息,他的世界永遠那麼精彩。
向天歌突然轉回頭不願再看,他的哭和笑與她又有何幹?
課間操結束,她與楊美麗照例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零食,兩個人從大鐵門的門縫裏伸手出去,接過校外遞來的零食。
一邊吃一邊往回走,在快到班級門口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泰陽。
他也是在一抬頭的間隙與她打了個照麵的。
向天歌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低著頭匆匆從她身邊經過了。
他的肩頭撞上她的肩頭,卻偏偏一句話都沒有。
楊美麗轉頭看了他一眼,才轉對向天歌道:“他這回的氣性還挺大的,我看他以後都不會理你了。”
向天歌吃著零食往前走,又聽楊美麗說:“不過這也難怪了,聽說他在追校花,跟你保持點距離是對的。”
向天歌牟然抬頭,“你說什麼?”
“我聽隔壁班的同學說,上次校花的自行車在馬路中間掉鏈子,把她嚇得差點尿褲子。泰陽騎車從後麵經過,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帶離現場,才避免了好大一場事故。一個女生在那麼關鍵的時刻被一個男生英雄救美,是我也會對這個男生有那麼點好感。再加上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又是個美女,他們可不要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