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陽離開之前,本來是交代青皮跟隨保護的,可因為小白提前向青皮透露過,向天歌有專車司機接送,所以青皮隻在前麵幾天出現,後麵便直接不來了。
青皮說:“向姐,不是我不想去保護你,可是道館被燒了以後,我跟幾個朋友合夥做了點小生意,不是太走得開……”
“沒事,我自己能回去。”
那邊一陣欣喜,“那你能不能別跟泰哥說啊?他走的時候再三叮囑我,讓我一定保護好你,要是讓他知道我沒來送你……”
“我不會跟他說的,你放心,更何況我現在也不需要什麼保護,陳學飛應該暫時無暇分身來騷擾我。”
向天歌這樣說陳學飛是有根據的,就在一天之前,網上有人爆料“天旅”打著“互聯網 ”的旗號,實則是在通過性旅遊牟取暴利。網上甚至還有人放出視頻,疑似“天旅”高層人員的對話,指出這一事件並非境外導遊的個人行為,而是整個內部有組織有計劃的安排。
向天歌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正坐在《Mamour》給她配的專車裏。
她放下平板,正好就接到了青皮的電話,末了問起泰陽,“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去了哪裏?”
“泰哥沒說他去哪裏,他就說碰到個熟人,離開西京幾天,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向天歌掛斷電話以後,摁出幾天前泰陽給她發的一條訊息。
他說:“我會離開西京幾天,因為一點私人事情。已經交代青皮上下班都來接送你,保護好自己,照顧好泰平,我愛你。”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反複摩.挲過最後的三個字——我愛你。
他總是這樣,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說了愛情。
心情有些小微妙,雖然生氣,但也隱隱有絲歡喜。
向天歌抬頭的時候,司機正在調頭轉方向,她下意識問了句:“怎麼了?”
“前麵好像發生了交通事故,都堵住了,得換一條路走。”
“那順路回一趟社裏吧!我好像有東西落辦公室了。”
司機重新將車開回《Mamour》所在的寫字樓,正準備下車,卻被向天歌叫住了道:“不用,你不用陪我上去,我自己拿了就下來。”
司機點頭,她轉身離開,這個時候的西京早已暮色沉沉,就連寫字樓的底層車庫裏也靜謐無聲。
向天歌走到電梯間去搭乘電梯,一路向上到達雜誌社後,在門口的電子鎖前輸入密碼,才推門進去。
她直接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在辦公桌上找了份文件才旋身出來。
出來的時候正好接到肖琳從美國打來的電話,為了跟杜三少爭奪撫養權,她整個人已經被折磨到不成人型,就連給向天歌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話也有氣無力的。
她說:“我現在好醜,睜開眼睛也哭,閉上眼睛也哭,我醜得都不敢上街了,我已經完蛋了,天歌。”
“別這樣,肖琳,還記得我跟陳學飛離婚的時候你也鼓勵過我嗎?磊磊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他,我相信你一定會勝利的。”
“我其實真的沒有多喜歡孩子,當初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我想的更多的也是自己以後的豪門生活,我沒有想過要怎麼愛他,我也不會愛他,可當他從我的肚子裏出來的那一刻起,我覺得我們骨肉相連,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已經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