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跟李航轉頭就看到莊惟仁站在他們身後。
李航跟秘書長對視一眼,感覺莊總是在開玩笑。
小區裏鬧的再厲害,也不應該讓總裁親自來處理啊。
“莊總,我安排公關部的人去處理吧。”李航建議道。
莊惟仁看了眼李航,“我親自去處理,效果不是更好嗎?”
“好是好,可物業上說,小區裏的業主現在情緒都非常激動,我怕你有危險……”
“不是有你嗎?”莊惟仁說完就朝電梯走去。
李航,“……”愣了一秒立馬跟了上去。
李航開車載著莊惟仁來到墨香樓小區。
光聽這名就很有書香門弟的感覺,住在這裏的人自然都是有品味的人。
可誰能想到有品味的人卻做著沒品味的事。
物業辦公室裏站滿了人,甚至屋裏站不下,都站在了門外。
莊惟仁走過來蹙了蹙眉,李航心也跟著揪了下,事情比他們想像的要嚴重許多。
站在人堆裏的張經理看到莊惟仁跟李航時,狠狠的鬆了口氣。
沒想到總裁親自來了,來了好,來了他就解脫了。
他感覺他快要被這些業主生吞活剝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那不是莊氏集團總裁莊惟仁莊總嗎?”
呼啦呼。
原本擠在物業辦公室裏的業主全都跑了出來,將莊惟仁圍了個裏三圈外三圈。
李航極力護在莊惟仁麵前,害怕有些人情緒過於激動傷了他。
莊愉仁伸手將李航撥開,看了眼圍在周圍的人,“大家好,我是莊惟仁。”
男人語氣疏離,氣場強大,站在那裏不怒自威。
麵部嚴肅,深邃的眸子深沉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泉水,讓人不知不覺中不敢在他的麵前放肆,這是久為上位者才有的一股威力,讓人不敢隨便輕踏。
剛才還鬧哄哄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莊惟仁聲音略高的說道,“發生這樣的事,不僅你們震驚,我同樣也很震驚,警方已經介入,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希望各位業主安心生活,從現在開始,小區保安24小時巡邏,每班12人,3人一組,4棟樓各安排3個保安,確保大家的安全,請大家都回去吧。”
業主們互相對看一眼,誰也沒有動。
雖然莊氏集團總裁親自來了,可事情並沒有解決啊。
有個業主站出來,大聲問道,“莊總,你說的隻能保證小區裏麵安全,那樓上呢?萬一有不法分子混進來,我們不是一樣也有危險嗎?”
“是啊,是啊,萬一壞人混進樓裏怎麼辦?”有幾個業主附和道。
莊惟仁淡淡看了眼剛才質問他的那個業主,是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小眼睛,鼻染上架著一副眼睛,見莊惟仁看他,目光有些閃躲,可能是莊惟仁身上強大的氣場嚇的他不敢與他對視。
“請大家放心,每棟樓的一樓都有我們物業人員鎮守,不認識的人是不會放進去的。”
“話是這樣說,可以前物業管理也挺嚴的啊,可莫名其妙死了個人,這讓大家晚上睡覺都不踏實。”還是那個挑頭質問的男人,說完後往人群裏一躲。
莊惟仁瞥了他一點,笑了笑,可笑容卻不達眼底,莫名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莊惟仁直視著人群裏的男人,“現在警方還沒有給出結論,這位死者不知是自殺還是他殺,你現在就斷定他是他殺嗎?”
男人明顯身子一僵,不說話了。
其他業主聽了莊惟仁的話,想想也有道理。
在事情沒有結論之前,守在物業這裏也不起作用。
不一會兒,原本聚在這裏的人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莊總,您好,我是墨香樓的物業經理張正,還是莊總厲害,三言兩語就讓這些人散了。”見人群散了,物業經理忙跑過來拍馬屁,並伸出自己肥厚的熊掌。
莊惟仁看了眼男人的熊掌,他當然不會伸手去握,淡淡應了聲,“嗯。”然後轉身走了。
張經理,“……”總裁好高冷。
李航嘴角抽了抽,跟著莊惟仁走了。
莊惟仁來到事發現場,幾個警察圍在一起討論,其中有一個便衣警察站在一邊。
突然,莊惟仁停下了腳步,眸子眯了眯。
方晨正跟同事在討論案情,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目光,轉過頭就看到了莊惟仁。
擰眉想了想,這裏的地產屬於莊氏集團,莊惟仁在這裏也不奇怪了。
李航不明所以,不明白莊總怎麼停下突然不走了。
見他正在看一個陌生男人,看了眼笑著解釋,“這個男人叫方晨,是位有名的法醫,估計這個跳樓的男人是由他來負責檢驗。”
“嗯。”莊惟仁回過神來,難怪他穿著便衣,原來是個法醫,抬步繼續朝事發現場走去。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看到莊惟仁,熱情的過來打招呼,沒辦法,L市有名企業的總裁,一年可要給國家納不少稅,得維護,“莊總,您也來了?”
“嗯,我想問下案子什麼時候可以有結論?”
警官想了想說道,“方法醫昨天給屍體做了檢驗,今天跟我們來現場勘測下,結論……應該快了,如果有消息了我會告訴您的。”
“恩,謝謝。”莊惟仁說完就轉身離開。
“莊總請留步。”方晨喊住要離開的莊惟仁,走了過來。
莊惟仁回頭,“有事?”
方晨走到莊惟仁的麵前,嘲弄的說道,“莊總見了我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你想聽什麼?”莊惟仁靜靜的看著方晨,郭小漫的表哥。
方晨臉色一變,拳頭捏的嘎巴響,他真的很想一拳頭砸到這個家夥的臉上。
李航上前一步,擋在莊惟仁的麵前。
“李航,你到車裏等我。”莊惟仁淡淡的吩咐道。
李航警告的看了眼方晨,才走向車子。
“嗬嗬,莊總真是威風。”方晨諷刺的說道。
莊惟仁蹙了蹙眉,“方先生,漫漫的事我很抱歉,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怎麼處理?事情過去好幾天了,我也沒見你有什麼行動啊。”方晨冷冷的說道。
莊惟仁抿了抿唇,“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我沒必要給你解釋。”
嘭。
方晨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到莊惟仁的鼻子上,頓時血流了出來。
剛才那位警官一看,忙走過來,拉了下方晨,“你犯什麼混呢。”莊惟仁也敢打,難道想失業了?
方晨甩開警官的手,冷冷的看著莊惟仁,“還手啊。”
莊惟仁伸手抹了一把臉,掌心裏全是血,可他並沒有在意,看著方晨說道,“我不會還手的,如果你還沒解氣,可以再打兩拳。”
方晨一愣,“有病。”氣呼呼的走了。
警官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莊惟仁,也離開了。
原來倆個人認識,可一見麵就開打,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莊惟仁看著方晨的背影,轉身朝車子走去。
李航見莊惟仁走過來,忙下車給他打開車門,看到他的鼻子時一愣,“莊總,你鼻子……”這明顯是被人給揍了。
想到剛才那個麵色不善的法醫,“我找他算帳去。”李航說完轉身就走,敢打莊總,他看這個法醫是不想做了。
“他是漫漫的表哥。”
李航頓住腳步,原來如此。
剛才是他昏了頭了,如果不是莊總自願挨打,以他的身手,會被那個法醫揍?恐怕被揍的滿地找牙的是那個法醫吧。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L市的街頭。
李航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莊惟仁,建議道,“莊總,要不要我打電話給蔣醫生?”
“不用了。”莊惟仁想了想又說道,“去醫院找他吧。”
李航嘴角一抽,莊總,你真的確定這個樣子去外麵晃嗎。
顯然,莊惟仁是確定的。
車子在恒德私立醫院門口停下,莊惟仁跟李航走的是VIP綠色通道,直接去了蔣龍勝的辦公室找他。
蔣龍勝正在跟醫生開會,聽到敲門聲,隨口說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