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漫朝蔣龍勝笑了笑,起身走向隔壁包間。
“你來真的?”蔣龍勝見郭小漫走後挑眉問。
莊惟仁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蔣龍勝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你有種,將莊伯父都氣進醫院了,你出沒有妥協。”
“我隻是不想留遺憾。”莊惟仁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蹙了蹙眉,臉一片鬱色。
蔣龍勝遲疑的問道,“你還是沒有忘記陸太太嗎?”
莊惟仁端著酒杯一仰而盡,“她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忘記?”
蔣龍勝點點頭,“也是,換成我也不可能忘記。”
想起郭小漫,蔣龍勝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他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塌糊塗,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倆人碰著杯子默默的喝著酒。
這邊包間就熱鬧許多。
所有人都圍著郭小漫,要跟她喝酒。
“郭經理,以後不能再跟你一起共事了,我想你了怎麼辦?”白嫣然端著酒杯苦著臉。
郭小漫無奈的說道,“我是離開光華,又不是離開L市了,我們以後見麵也很容易啊。”
“也是。”白嫣然吸了吸鼻子,“那以後我們是朋友,不是上下級同事了。”
“當然。”
白嫣然開心的跟郭小漫碰了碰杯子,歡呼道,“我以後就是郭小漫的朋友嘍。”
景一恒跟管慰將頭扭在一邊,不忍直視,這白嫣然平時沒看出來,居然這樣二。
緊接著,景一恒,管慰,南華陸陸續續的跟郭小漫敬酒。
一圈下來,郭小漫頭有些暈。
現在明白莊惟仁的苦心,難怪剛才不讓她在那邊喝酒,就是怕她喝多了。
掃了一圈,沒見方晨,郭小漫朝四周看了看,就見他一個人端著酒杯坐在角落裏的沙發裏。
郭小漫走過去,坐在方晨的身邊,打趣道,“表哥,你一個人坐在這幹嘛?”
方晨看了眼郭小漫,擔憂的說道,“漫漫,我怕你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啊。”郭小漫笑眯眯說道。
方晨正色的看著郭小漫,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臉照的更加嚴肅,“漫漫,你這麼關心李奎的死,是不是你在季家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跟他有關?”
郭小漫打著哈哈,“表哥,你想多了,我在季家能有什麼事,隻不過看老李可憐。”
“漫漫,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對你的性格還是了解幾分的,如果跟你沒關係,你怎麼可能這樣關心,就算可憐他,也不會讓我重新檢驗屍體。”
“可他還是自殺,不是嘛?”郭小漫將杯子裏的酒全數倒進嘴裏。
從來沒有哪件事讓她感覺這樣無力過。
明知道墨香樓跳樓事件,老李的死,都跟張璧藍有關係,可她就是沒有證據。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璧藍一再的害人,而且這些人還是因為她而出事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種無力感讓她很是挫敗。
“漫漫。”
“嗯?”郭小漫扭頭看向方晨。
方晨將手裏的酒杯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漫漫,你知道在我爸媽,我的心裏,你最重要,報仇?跟你比起來,一點也不重要,你明白嗎?”
“我明白。”郭小漫苦澀的笑了笑,“可是表哥,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的,我媽媽是生我的時候死在產床上的,而季翰林當時在哪裏?他在別的女人溫柔鄉裏,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你說我能不報仇嗎?”
“理解歸理解,但是漫漫,你的安全更重要。”莊晨攬著郭小漫的肩膀,“我不笨,有些事你不說不代表我不明白,如果有天你出事了,你讓我跟爸媽怎麼辦?”
“我不會出事的。”郭小漫保證道。
方晨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有次他聽見媽媽對爸爸說道,說是郭小漫是早產,她的早產不是因為意外,而是人為,是張璧藍安排了一直車禍,讓郭小漫的媽媽出了車禍,導致她早產,並且在生下孩子後去世了。
媽媽告訴郭小漫,姨媽是在生她的時候死的,其實不是,是因為車禍死的。
姨媽一直堅持將她生下才閉上了眼睛。
這些媽媽沒有告訴郭小漫,也沒有告訴過他。
這些都是他偷聽爸媽的談話聽來的。
眼見郭小漫在報仇這條路上走的越來越遠,如果他再告訴她實情,估計她會立馬找張璧藍算帳,現在張璧藍是季夫人,季家主母。
如果郭小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找張璧藍報仇,隻會將自己陷入危險。
既然媽媽沒有告訴她,他也就當沒聽過這件事吧。
白嫣然跟同事們喝的臉蛋紅通通的,看見方晨就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方晨忙起身,“我出去透個氣。”
說完逃也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