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真的沒事……我先去洗個澡。”張慕晴推開寧天翊爬起來，想要往浴室跑去，卻被男人拉住了。
“你剛洗過了。”寧天翊提醒說。
張慕晴甩開了寧天翊的手，跳下床，聲音哽咽：“我想再洗一次……”
“夠了！”寧天翊終於忍不住，上前把張慕晴抱起抗在肩膀上，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把她放在浴缸裏，調好水溫，花灑當頭淋下去。
張慕晴被熱水嗆到了，趴在浴缸邊緣拚命咳嗽。然而，寧天翊並沒有停下來，一手卡住摁住她的肩膀，把花灑的出水調到最大。
“不……要……”張慕晴嗆得難受，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兩個字。
寧天翊砸掉花灑蹲在浴缸邊上，聲音透著怒意：“我寵你，不代表會縱容你的冷暴力。你的心情不好，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折磨我，但不要敷衍我。”
忍了半個月，寧天翊再好的耐心也被張慕晴磨滅光了。他隻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他做得不夠好？還是她對他還有什麼不滿？
緩緩抬起頭，張慕晴的雙眸通紅。
“你要發泄，沒問題。”寧天翊抓起張慕晴的手，用力朝自己的胸口砸過去。
“你從客戶那裏受了氣，可以向我發泄。”說罷，他再次抓起她的手，朝自己的肩膀扇過去。
力度很大，打在寧天翊的身上，卻痛在張慕晴的心上。她掙脫他的手，眼淚不爭氣地落下。
女人的眼淚，是最可怕的武器。寧天翊重重歎了口氣，再次抓住張慕晴的手，語氣卻軟了下來。
“疼嗎？其實我的心也很痛……”寧天翊自言自語地說：“這段時間你總是躲著我，無論怎麼哄怎麼問都不說出原因，會讓我很難過。”
深呼吸，寧天翊痛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厭煩了？還是……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告訴我，我會改。”
痛……痛得五髒六腑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張慕晴把手指塞到嘴裏咬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不是不想說，隻怕說出口以後，再也無法麵對寧天翊。
他是那麼的愛她，怎能接受背叛？
可是，她該如何把內心的魔鬼殺死？
這個月以來，張慕晴的眼淚比任何時候都要多。寧天翊終於明白，女人是水造的這個說話，很有道理。
“乖，別哭了……我不逼你了，好不好？”寧天翊心如刀絞，脾氣一下子全散了。
心，像被車輪子輾軋過。
張慕晴一頭撞在寧天翊的懷裏，雙臂纏住他的脖子，抬頭吻了過去。
如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
短暫的錯愕後，寧天翊激烈地回應。她的小舌尖魯莽地橫衝直撞，掃過他的牙齦，鑽入口腔的最深處。
他把她從浴缸裏抱了出來，放在洗手盤上支起了一條腿。
“天翊……對不起……”
“傻瓜，別跟我說對不起。”寧天翊小心拭去張慕晴眼角的淚水，柔聲勸說：“你隻要記住，我愛你，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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